會追進來,因為這個皇陵裡藏著真正的太子,還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蕭墨若有所指地看了看那個地上被打出來的大洞,然後神色肅然地看著龍安。
龍安嘴角一抹妖媚微笑:“那就出去解決掉這個麻煩,讓那個不知死活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蕭墨站起身,向主墓室外走去,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幾個時辰我就回來,方涵就拜託你了。”
龍安慵懶地靠在牆上,看向遠處消失在拐角的蕭墨的身影和那個黑得神秘的坑洞,心裡突然就湧起了一股想要靜待其變的慾望,嘴角的笑顯得特別八卦:“有趣……有趣之極。”
蕭墨的聲音和氣息消失在了這片區域,聽著蕭墨的囑咐,看著方才蕭墨有些擔憂的神色,突然就有些鼻子痠疼,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不知怎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濃度過高的死氣影響到了,自己的心情似乎也開始隨之低落。
方涵有些失落地低下頭。麻麻的這死氣太能影響人了,連自己的負面情緒都開始跑出來作怪。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鳳於棲對於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鳳於棲對於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鳳於棲對於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方涵捂著腦袋有些痛苦,蕭墨的話一遍一遍在自己腦海裡迴響著,周圍的空氣有些難以忍受,即使那是對自己好處極大的死氣,但它此刻卻真真切切地影響著自己的心情,去翻動著自己內心極力隱藏並且已經隱藏得很好很完美的傷口,一遍一遍地翻攪,一遍一遍地回放。
垃圾,真搞不懂當初你是怎麼被生下來的!
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別他媽的拿你的髒手碰我的書包!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上次我丟的那塊手錶就是你拿的,絕對是你!
方涵咬緊嘴唇,喃喃道:我沒有……沒有……我不是……
眼前閃過魏子驍的臉,他舉著新拿到的最受歡迎男演員獎的獎盃哂笑道:方屍體,你不要這麼看著我,你看著我也沒用,這個東西與你無緣。
他眼前是晃動的獎盃,他不記得當初自己的想法,他只記得魏子驍嘴角那抹略帶輕蔑的笑,就像一把刀,劃開他最柔軟的地方,用刀子在傷口中不停地翻攪著……
他不嫉妒魏子驍,他有什麼權利嫉妒呢?
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爸媽,養父養母對他不好,十歲就把他自己扔出來了,說沒錢養活他了,一個娃上學太貴了,自己家裡還沒法供給著呢,況且看方涵這副不著調又沒心沒肺的樣子,長大了頂大的沒出息,就扔了,手機換了,住址換了,方涵自然是找不到了。
那要怎麼辦,方涵就去做童工,廠長酗酒,喝醉了酒就打人,方涵為了混口飯活命,自然也只能願打願挨,比他婆娘還勤勤懇懇。
最後工廠被當地警局攪了,廠長也被捉了,說是扯上了地下的賭場,連整個賭場都被端了,方涵順理成章地又過上了三無生活,順便還拖著廠長最後欠他的幾百塊錢工資。
還好,當地政府給他發了低保,送他去了學校,讀書考學,結局自然不好,大學考不上,方涵就又去打工,最後想去當個龍套還是魏子驍唸了舊情給他一個小角色。
方涵想被更多人看見,被別人所認可,才不是真的想做什麼演員!但是當自己的初衷在和魏子驍爭鬥的幾年發酵中也漸漸變質了,他喜歡做演員,即使……永遠都只能目送著魏子驍站上那個風光的舞臺,而自己縮在還是魏子驍替他爭取來的座位上,默默地承受著他的譏諷。
方涵此刻滿頭的汗水,嘴唇蒼白,各種傷人的話語在他腦海中聒噪,自己養父母吵架的噪音,盤子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的清脆聲響,幼稚的童音在自己耳邊煩躁地笑罵,一遍一遍——小雜種,小雜種……沒有爸爸媽媽,沒有人要的小可憐蟲……
方涵眼淚在自己的眼眶中打著轉,方涵咬著嘴唇努力撐著,運轉著自己體內的毒門秘訣,拼命地吸收著周圍的死氣,將之吸收煉化,匯入自己的毒靈氣旋中,看著它化作紫色的液體在自己的丹田處流轉著,滿身虛汗也不管,嘴唇被自己咬破了也不管,一門心思投入到了吸收煉化死氣的狀態。
蕭墨還要下來,不能讓這種靈魂的疼痛傷害他。
這種疼自己承擔就好了。
反正怎樣都好,自己都已經習慣了。
方涵當時腦海中只有這句話,迴響著的傷人和諷刺的話語,他們輕蔑嘲笑的眼神,那種拳打腳踢和石子扔在自己身上的疼痛感,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