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熟悉的小叢林，莫海寧吹了口哨不消一分鐘，便有一隊怪鳥向小城外飛來，精準地落在了一行人面前。莫海寧清清嗓子：“本想磨練一下各位的飛行技能，但是因為時間上不充裕，便坐飛行魔獸去吧。明早之前便能抵達瑜璟學院外的結界，四人一隊乘上飛行魔獸。”
方涵迅速抓住蕭墨衣角，沒有絲毫猶豫。蕭墨眼珠飄向下面看了看方涵白白嫩嫩的爪子，什麼都沒說。
莫海寧笑嘻嘻地朝方涵走過來，乖徒兒，來來來，跟為師坐……咦，你怎麼也在？”眼神疑惑地看向魏子驍，“乖徒兒，你跟他很熟？”
“正好四個人，免得別人不待見他！”的確，這一批人都是流封城的，十分不待見魏子驍，都覺得這人是紈絝，垃圾，即便昨天的探靈大會也並沒有改變魏子驍的形象，反而更加惡劣，根本沒有人會願意跟魏子驍同乘。魏子驍倒不是很在意，一臉悠哉悠哉地站在方涵身邊，反正知道方涵不會把自己一腳蹬開。
莫海寧指了指乖乖跟在方涵身後降低存在感的凌天：“不是還有隻傀儡？”
“那個啊，讓蕭墨把他塞進其他隊伍了。”
凌天：“……”
方涵倒是挺在意，昨天招新時，魏子驍究竟跟莫海寧說了什麼，把莫海寧氣成那樣，看著莫海寧現在扛著個烤乳豬跟魏子驍吹鬍子瞪眼的樣子，方涵就覺得世界真奇妙，真TM奇妙。
於是最後還是——把魏子驍捎上了飛行坐騎，莫海寧繼續吹鬍子瞪眼地看著逮著方涵小肩膀不放的魏子驍一邊用眼神狠狠地刮他，最後方涵實在忍不了，縮在莫海寧身邊八卦去了。
結果得到的就是莫海寧抱著烤乳豬對他吹鬍子瞪眼，老臉都紅了，還說烤乳豬沒他份。
方涵嚶嚶嚶地對著烤乳豬做了深情告別，回到了蕭墨身邊這避暑勝地。旅途無聊，方涵決定再去跟蕭墨軟磨硬泡，沒準能套出點關於鳳於棲的過去。
蕭墨閉目養神卻被方涵發射過去的楚楚可憐光波瞪毛了，皺著眉頭冷冷地睜開眼：“幹什麼。”
“我想聽故事。”
“去讓魏子驍給你講。”
“他有口蹄疫，我怕傳染。”
魏子驍一個小石子砸中方涵的呆毛，方涵回頭附贈鬼臉一個繼續發射楚楚可憐光波，蕭墨嘆口氣：“什麼故事？”
“沒關係，你肯定知道的故事！！”
“……”
“關於……關於鳳於棲和秦雪瑤的故事。”
蕭墨一怔，隨後果斷閉上眼，但氣息有些不穩了：“我不想回憶。”
方涵一扁嘴：“為什麼，他們兩個不是對你最重要的人了嗎？我好奇……而且你知道，我這身體，是……”
“你想知道什麼。”睜開眼睛，卻不去看方涵的表情。
“你……你對鳳於棲的看法。”
蕭墨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但眼神飄忽，情緒陷入了極不穩定的狀態，似乎一下子就從平穩的陸地推到了懸崖邊，隨時都會爆炸。
“我對他沒什麼看法。”
“是喜歡還是……恨？”
蕭墨冷冷的眼神掃過來，卻已經讓方涵的心涼了半截。熟悉的眼神，是死氣幻境中小蕭墨和小雪瑤的眼神，憎惡，冰冷，像看一隻怪物一樣。
方涵臉瞬間就白了：“不想說就……算了。”
“不喜歡，也不恨。”
你這眼神明明就是恨之入骨好嗎！
“可……為什麼？”
“他太自私，為了一己私慾隨隨便便毀了我的一生。”
“……”方涵沉默。
“我想擺脫他的詛咒，只有他死。”
“那……那他如果死了，你應該會很開心啊，可是……你在地下皇陵中跟我說……你在尋找他。”
“因為他一直沒有死。”
方涵心裡像被大卡車碾來碾去一般刺痛起來：“你找他，就為了弄死他？”
蕭墨並沒有說話，沉著一張臉。
“如果你找到鳳於棲，會殺了他嗎？”
蕭墨眼神冰冷：“不會。”
方涵沉默了，低下頭默默看了自己的身體——鳳於棲的身體。
“抱歉啊，我還以為他是你的秘密情人呢。”
“所以我說你不會是他。”
“咦？”
“你永遠都不知道……鳳於棲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又是同樣的話，方涵卻沒有那麼生氣了，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