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我儘量聽……不是，我儘量答應。”
“你不要再毀他了，還給他自由吧。”
方涵一愣，歪頭看著秦雪瑤，這哪對哪？
秦雪瑤繼續道：“過去不論有什麼誤會，就讓它冰釋吧，如果是因為我，那我真的很抱歉，我沒有辦法不喜歡蕭墨哥哥，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但這不是蕭墨哥哥的錯，有什麼事情，你衝著我來，放了他吧。”
臥槽？我在看戲嗎？怎麼覺得這都特麼跟小爺我沒關係啊，我什麼時候毀他了！！我哪敢毀了大神啊！
“不……不是，你說慢點，什麼玩意？”
“鳳於棲！”秦雪瑤俏臉微紅，眼神中已然盛滿怒氣，“你休要再裝傻，也休要再否認自己的身份了，你以為如果你不是鳳於棲的話，蕭墨哥哥會一路帶著你嗎？”
方涵眉頭一皺，覺得自己脆弱的小心靈被深深地刺傷了。方涵能不知道這點事嗎，若不是他好死不死地鑽進了這具身體裡，能那麼輕易地就抱上蕭墨的大腿嗎？況且剛開始在魔獸山脈的時候，自己還面目全非，蕭墨也說，他帶著自己上路就是因為知道他的身體是鳳於棲的。
這是方涵永遠的傷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直說行不行！”
“好，”秦雪瑤整理了一下情緒，“我要你還蕭墨哥哥自由。”
草，說了跟沒說一樣。方涵翻了一個白眼，說：“神仙姐姐，我真服了你，要不人家說你和蕭墨是一對，你們兩個都一樣！說話不能說重點嗎！“我告訴你我不敢跟蕭墨眼皮下炸還不敢跟你炸嗎！
“你知道蕭墨為什麼不跟你說清楚。”
“……”
“因為他恨你！他恨你入骨，唯有將你殺了才能解除心中的恨！”
“雪瑤！！住口！！”不遠處，熟悉的聲音傳來，不僅秦雪瑤嚇得面如土色，連方涵都嚇得差點要蹦起來。
蕭……墨！
秦雪瑤的話已然說出口，方涵的臉瞬間就白了，他從未想過蕭墨恨自己這樣的事，他不敢想，死氣幻境中他們二人仇視的目光在方涵眼前閃過，身體的力氣像被一下子抽空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蕭墨瞬身過來，扶住了即將跌坐在地的方涵，將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支撐住他的身體。秦雪瑤見蕭墨過來，立刻就安靜了，甚至一雙明眸中已然泛起紅，水波在她的美眸中打著轉。
“蕭墨哥哥……“
“別說了，”蕭墨躲閃著秦雪瑤的目光，看向面色十分不好的方涵，“還好嗎方涵？”
“我不懂……”
“……”
“你的雪瑤妹子說我毀了你是什麼意思？蕭墨你告訴我這到底什麼意思？還有……”
“……方涵。”
“你恨我是嗎？其實你一路上帶著我都是為了有一天能把我殺了是嗎？”
方涵覺得腦子裡很亂，所有的事情像被攪在一團，他覺得委屈，不管鳳於棲做什麼，後果都得自己來承擔，可憑什麼？
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一路上的種種都在他面前閃過，在心口醞釀的甜蜜慢慢變得苦澀，他覺得腦袋疼，心口也疼，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澀起來，他真的開始不懂了，自己那麼無辜的在人界活了小半輩子了，過得不好他沒啥，莫名其妙被魏子驍扔了回來還直接進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裡面他也不計較了，當了半輩子直男到這被掰彎了他也忍了，可為啥到這了人們還是待他不好，處處刁難，仇恨，甚至別人的罪過也要他自己來承擔？
方涵突然覺得累了，累得心痛，自己強撐著笑臉恬不知恥地活到現在挺不容易的，怎麼到現在被人說幾句倒受不了了。
“方涵，我沒恨你，你跟鳳於棲不一樣。”
“蕭墨哥哥！你何苦再安慰他！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鳳於棲對你做了多無恥的事情！！”
“雪瑤！！”蕭墨對著秦雪瑤喊著，“別說了，別說了！”蕭墨捂著心口，看似很痛苦，“唔……”
“蕭墨哥哥！！”秦雪瑤飛奔到蕭墨身邊，扶住了蕭墨，方涵也看到蕭墨捂住心口的動作，看來痛得不得了。
“蕭墨你怎麼了？”
秦雪瑤一臉恨意地看著他：“你對蕭墨哥哥做什麼了！讓蕭墨哥哥痛成這樣！！”
“我……我什麼都沒……”方涵支吾著，受傷的該是自己，怎麼捱罵的還是自己啊！
蕭墨捂著心口慢慢站了起來，嘴角已然滲出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