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面燥熱,舌頭有點麻鈍,但什麼也不想說。飯後,卻依然去走公路,談起了這次出去的許多人情世事,直到天黑了才慢慢踱回來。

第二天起來,外面好一片明亮,原是太陽早出來了。為了準備考研究生,方成決定先學英語。昨天早已從老吳那裡找來了一些英語書籍,昨晚看到夜深了。今日因為是在三四節課,時光很悠閒,所以起來遲了。

時光正好,可同學們似乎不懂得珍惜。已是第四節課了,課未講完,鈴聲先響了。部分學生反應靈敏,早率先衝出去了。方成大喊:“還沒下課呢!”從未聽過老師的喊聲,學生一下子鎮靜下來,卻依然去了幾個,那些老油條是沒有返回的習慣。同學不全在了,去者去矣,留者也心動。掃掃課室裡那些也是心要飛起來了,哪裡還有心思聽下去,於是轉念一想,只好下課。樂得他自己也不必發火。

一整天,那心情總揚不起來。課也上得沒了神采,就象中了邪似的,彷彿有什麼無形中緊緊鎖住了自己。

這日中午,偏偏初三那個女生又來了,揚著那狡黠的笑臉對方成說:“我們很久沒說話了。”想起來也是的,但方成覺得她簡直擾亂時光,加上自己也沒了那心情不足以應付那些無聊事,遂不理她。只是看了看她,懶出聲。那女生看他面色不對,也就識趣地說有人找她,自己先走了。

下午,晚飯還沒吃,老許和老肖推了單車說去水庫釣魚,只囑老方或早或晚自己做飯先吃,不用等他們回來。不想正悶聲悶氣地做飯時,老吳過來請喝兩杯,自然極爽快地答應。

正用飯時,老許和老肖卻回來了,只是空著兩手。這時,老方和老吳早就酒過三巡了。見他倆回來,相邀共飲。但他們說沒菜,不入坐。老吳只怪他們回來遲。他倆又譏笑老吳無心請人吃酒,要不早就應該通知一聲。老方卻不勉強,只口內道:“有的人相邀不入坐,相請不喝酒。那隻好‘邀春風入坐,與明月共舞’囉。”

“啊,山頂,你在吟詩啊?”老肖笑著問道。

“老方真是個才子啊!”老吳讚歎道。

老許卻一改平時沒遮沒攔的毛病,憋著那金口就是不出聲,只把眼在幾個人身上挪來挪去。

老方竟不客氣地倒了一口酒,直覺得肚內一股熱流正向全身盪開了去。口裡卻又道:“這是我和同學作的對子!不是什麼詩。我也不是才子,要是才子的話,只是在這裡待著,我就更要難過死了啊!”

這回,老吳又醉了,早已漲紅了兩眼,不辨是誰,只要面前有人影,就對著噴星沫子,說得天花亂墜。弄得老許和老肖趕緊一面四處尋地方躲開去,一面罵老吳不是人,警告他別跟過來。這時,恰有幾個學生見了,便駐足觀望起來,都捂著嘴偷偷地嘻笑。老方卻已是全身飄飄欲仙了,只覺得整個世界在動搖了。雙耳和臉頰如同火燒一般難受,雙眼也似要噴出火來了。嘴裡卻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哼著:“說句心裡話,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髮……說句心裡話,我也想她,人間的那個煙火把她養大……

初三那個女生又興沖沖地來了,劈頭就問方成有沒有《家家樂》雜誌。原來她給徵友欄當中名男孩寫了信,現在回信了,竟然樂得嘴眼鼻子都要擠弄成一堆了,活象瘋了一般。

“無聊透頂!”方成在心裡罵道。但一轉念,又罵自己該死。於是不由想起昨晚半夜從睡夢中醒來,黑暗中對著房頂那兩片透著青白光的冷眼,自己不也想起了學校的女同學嗎?遂而覺得人性如此,本是無甚可怪責的嘛。

儘管從頭學起了英語,也依然執著地練字。但似乎心情總是莫名其妙地提不起來,就象這千日不變的天氣一樣乾澀得沒有了感覺。晚上,七點學校開會。因為聽不明白,只是埋頭看著一張報紙,竟很意外的瀏覽到《人民日報》上關於研究生招生的通告,於是欣喜若狂地趕緊把緊要的揀抄了下來。

方成並不知道老許和老肖特愛釣魚的,只是見他倆特地去山上弄了竹子做釣竿才明白。之後好幾個下午看到他們就在附近的小溪從容自在地垂釣。

這天下午,他倆沒課,竟推了學生的單車,說是去水庫釣魚,並且約方成同去,還好心幫他找借單車。原本方成也挺想去的,而且也想知道水庫在什麼樣地方,往後倘若突然想起其中的樂趣就方便去了。但是不巧方成有課,想去也不成啊!

但是老肖就詭密地說:“你這個山頂,不知道調課嗎?”

“啊,調課?不太好吧!”方成想想,還是覺得很不妥,於是只好作罷!

待下課後,下來住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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