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掙扎了許久。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不敢再回首,今天說錘子,這是一個很有喜料兒的傢伙。
錘子住在我們對門宿舍,家在東北,細高個兒,土黃|色的臉,腦袋呈四楞八角形,就好像李元霸的兵器一樣,故得名錘子。別人睡覺後,枕頭都是塌陷一個窩窩,錘子的枕頭呈現的是一個正方體輪廓的坑!
錘子最大的愛好不是非煙非酒非靚妞,而是賭。各種形式的賭,麻將牌九色子鬥地主21點五項全能,單槍匹馬橫掃整個公寓,除了這些帶道具的賭博,錘子還喜歡與人打賭,任何地方面對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錘子都經常說出自己的豪邁之言:“咱打個賭唄?”
有一天夜裡,大概是11點半,錘子睡眼朦朧的去廁所撒尿,遇到正在蹲坑的老二,老二屬於人賤嘴更賤的至尊,他一邊拉屎一邊模仿錘子的語氣說:“哥們,咱打個賭唄?”
錘子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冒出激|情閃爍的霓虹色彩:“呦呵,你說打什麼賭?”
老二擦著屁股笑:“我逗你玩呢!”
錘子迅速跑過去按住老二的腦袋不讓他起身:“必須得賭一次,要不你就這樣蹲一宿!”
老二掙扎半天,可惜錘子力氣大的都快把老二摁肛裂了,最後李道長一咬牙:“草擬祖宗,who怕who啊,你說賭什麼?”
錘子放開老二:“夜裡來廁所的人不多,咱倆就賭一小時內來上廁所的人數是單是雙,咋樣?”
老二氣呼呼的說:“成,你大爺我通曉奇門遁甲,掐指如神,一休附體,奧特曼轉世,這樣啊,咱倆要賭就賭這一宿,敢嗎?”
錘子轉身撒腿就跑了,老二哼哼冷笑:“逼樣兒,這下知道貧道我的法力了吧?”
話音剛落錘子從宿舍拿了兩個馬紮回到了廁所:“給你一個,咱就從凌晨0點正式算,6點結束!”
說完,錘子坐下了。老二臉都歪曲了。老二猜單,錘子猜雙,賭注是50塊錢。
我們在宿舍完全不知情啊,大家聊的正起勁兒呢,蘇寧忽然問:“老二這便秘的毛病還沒治好?上回不是買了一桶開塞露麼?半拉鐘頭了還沒回來呢!”
綠帽下床說:“我去撒個尿,順便偵探一下,這小子說不定在廁所蹲著睡著了!”
不一會兒,綠帽回來了:“別等老二了,他看破紅塵駕鶴西遊了,半路上那鶴的翅膀折了,這小子明早6點以後才能回來!”
蘇寧罵:“別廢話,到底怎麼回事?”
綠帽把事兒學了一遍,我們都好奇的披上毯子來到樓道,可不是嘛,錘子和老二一人穿一件性感的三角褲衩,坐在廁所門口大眼瞪小眼。
這一宿,他倆就這麼耗著,嚇得那些夜裡去廁所的人心驚膽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的乾脆就下到1樓去上廁所了。
倆人開始是凍得哆嗦,後來就流鼻涕,五點多開始困得東倒西歪,就這樣,倆人的屁股愣是沒有離開過馬紮。
廁所每進去一個人,二人的神情都不一樣,單數,雙數,單數,雙數,倆人表情忽冷忽熱忽喜忽愁。
時間到了早晨5點55,我們宿舍錘子宿舍的人以及好多知情以後看熱鬧的都圍在廁所門口。
蘇寧把我們聚攏到一起說:“最後5秒鐘,如果是單數,咱誰都別動就提防著錘子宿舍的人,如果是雙數,老T你衝進去,保證讓老二贏!!”
我們一邊看著時間,一邊盯著錘子宿舍的人,時間一下子就到了59分,老二臉上露出黎明前的笑容,錘子好像也很輕鬆。
59分40秒,還是單數,老二屁股都顫抖了,錘子對一個男生說:“哥們,裡邊有50塊錢,你去看看是你的嗎?”
那哥們沒動窩,老二衝著錘子豎起中指。
59分57秒,老二臉上的笑紋盪漾開了,他剛要張嘴諷刺錘子,突然,錘子一個箭步衝進了廁所。
大家一愣,然後鬨笑起來。蘇寧也一拍大腿:“我操!”老二面如死灰。
老二捱了一宿凍,最後還是乖乖的掏了50塊錢給了錘子,這些錢都被錘子買感冒藥了,倆###把損人不利己的光榮傳統保持的很完美,發揮的很極致。
錘子不但和我們賭,即使樓下看宿舍的老大爺他都不放過。有一次,錘子信誓旦旦的跟看宿舍的張大爺說:“在一個小時內,我能讓女生進入宿舍樓,您信嗎?(俺們那個公寓是謝絕女生入內的。)”
張大爺如同遭到調戲貞潔烈女一樣暴跳如雷,這一次,二人的賭注是一大塑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