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再出來,這男子手裡有了幾個卷軸。
“這些人中,哪一個是最早去教你們訛詐的人?”男子把卷軸分別開啟,放到長生娘面前。
只見那捲軸之上,均是男子畫像。只不過這些男子的畫像既不是個家中閒適圖,也不是外出遊玩圖。
而是每個人的五官特徵被清晰畫出,除去衣裳穿的不是囚衣,其他模樣真的活像那平日裡官府張貼的通緝令。
長生娘心中有些發憷,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直視這些畫像。
然而,那冷麵的男子直接把她的臉壓到畫像面前。
對方陰測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若認不出,或者認錯了,我就立刻送你去見你兒子。”
長生娘頓時被嚇破了膽,她忙慌亂地指向一個人,說道:“是他,是他。我記得是他。”
那冷麵男子一把將所有畫像抓起,只見他雙手交替,這些畫像轉瞬之間就換了位置,再也分不清楚原來的順序。
“再指一次。錯了,你就可以去見你兒子了。”男子說道。
長生娘顫抖著手,指向其中一個人:“是他,我沒有騙你。我記得他。”
“長生從醉仙樓回來後,這個人來找過他。我那時候正好站在長生的身後。我看到那個人的耳垂特別大,上面還有一顆痣。”
冷麵男子看向長生娘指出的那人,重複問道:“這些話,你以前怎麼不在外面說,現在才說?”
長生娘恐懼地道:“因為我又見到了他。他想去南廟村殺我滅口,幸虧我被趕出了南廟村。”
老婦人被帶走,帶到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金色的簾帳背後,那在婦人面前殺機畢現的男子如今氣息收斂,單膝跪在坐著的人面前。
“你跪著做什麼?暗部的人指派給了皇子或者公主後,就應該完全忠於新主子。這事,朕怪不道你頭上來。”一直坐在金色簾帳後面的人,正是皇帝。
皇帝將四皇子入獄後,但卻遲遲沒有做出處置。不是他心疼這個兒子,而是在等待今日這樣的情況。
馬腳藏不了一輩子。他要查的事情,就一定要完全查清楚。
“朕不記得了,這個暗衛如今在誰那裡?”皇帝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問道。
那暗衛的首領低頭答道:“是二皇子。”
“真好。朕的兒子們都長大了。”皇帝的神情看上去,半點都不是高興。
天牢裡面,蘇昭寧正懷抱著南敏行,在喂他吃東西。
南敏行在天牢待的第二日就生病了。他如今發著熱,一點力氣都沒有地躺在蘇昭寧懷裡。
張嘴,乖巧地吞下蘇昭寧餵給自己吃的東西。
南敏行充滿期待地問:“娘,你說,將軍叔叔會知道我和你被關了嗎?”
“他……”蘇昭寧其實不願意欠陳天揚的情。但是,現在,她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雖然,心底的那個人在腦中一閃而過,但是她並不希望他回來。
死了人的要回來,最好的時機絕對不是現在。
南敏行又吞了一口這難吃的牢飯。他其實都快吐了,口中也忍不住發出了乾嘔的聲音,但南敏行還是強迫自己吞下去。
孩子懂事得讓蘇昭寧心疼。
“敏行乖,你快點好起來。”蘇昭寧摸著南敏行的頭道。
孩子還是有些發熱。蘇昭寧很擔心。
南敏行點了點頭,回答蘇昭寧:“嗯。我會快點好起來的,娘。”
“那個將軍叔叔說,等他下次回來的時候,會給我帶一套小的護甲服,到時候他會帶我一起練劍。我要保護孃的。”南敏行說著話,感覺自己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伸出手,攀上蘇昭寧的脖子。
蘇昭寧把臉貼緊南敏行的額頭,眼中掩不住的擔心。
她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懷裡這小小的南敏行,讓蘇昭寧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那時候,她也還是個孩子,穎穎整日整夜的哭。奶孃哄都哄不住,加上她父親迅速扶妾做了正妻的緣故,下人們對穎穎更是不盡心。
蘇昭寧沒有辦法,只能學著自己去抱。
她都不知道怎麼去抱孩子,可她別無選擇。
抱著還是哭,蘇昭寧就只能站起來走,走了一圈又一圈,還是哭,蘇昭寧就哼著歌哄。
“南門的蝴蝶飛到了西門,西門的花朵想往北門瞧,北門呀,是那盛開的花園,裡面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