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南其琛的一等丫鬟,是要做夫人、做定遠侯夫人的人!她怎麼可以這樣丟臉!
破釜低頭就對著鉗制自己的丫鬟重重咬了一口。
那丫鬟忍不住鬆開手。
破釜就往外跑去。
“給我捉住她!”許嬤嬤忙跟出去吩咐。
看著破釜這癲狂的模樣,吳老太君心中無比難受。她這十幾年裡,真的是在疼愛么孫嗎?
給么孫的前一個一等丫鬟,是個爬床的貨色。這後一個一等丫鬟,不僅妄想爬床,而且想挑唆主子奪爵。
她的么孫!她的孫子們,都被她毀了啊!
長孫高才孝悌,卻被她屢屢拒之門外。么孫純真簡單,卻被她帶入歧途!
她怎麼對得起過世的夫君,怎麼有臉見走在自己前面的兒子!
吳老太君想到昨日南懷信那棺材裡的血衣殘片,心就如同刀割一樣難受。
那血衣上明顯有一個箭頭劃破的痕跡。那箭頭,應是直接、毫不猶豫地射進了她長孫的胸口。
那孩子的心啊,裡面一直裝著的是自己和這家人啊!
吳老太君想到她備下的、準備賞賜給南懷信卻再沒有機會的冬衣,喉口一腥,就直直往後倒去。
皇子府裡,二皇子正用力捏著南其琛的下顎,居高臨下地審視他。
南其琛一雙手被侍衛壓在桌子上,頭被迫以這樣的姿勢昂著看向二皇子。
“你以為,我不敢送你去大理寺是不是?”二皇子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以為,本皇子只是嚇唬你的,是不是?”
南其琛張了張口,二皇子便鬆開他,讓他說話。
南其琛笑著答道:“你有種就送我去啊,你有種嗎?”
這句侮辱的話才出口,南其琛就被侍衛從旁打了一拳。
男人的一拳可不比女人的一巴掌。
南其琛半張臉都立刻腫了起來。
他的一顆牙齒也在搖搖晃晃。南其琛把口中的血吞下去,對著二皇子一字一頓地道:“你沒種!你就是沒種!”
侍衛又是一拳出去,南其琛那顆鬆動的牙齒徹底被打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