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故意引開白氏的丫鬟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理由來。她原以為幫著二少夫人這樣設計以後,二少夫人就能馬上回來。
如今這個情況,丫鬟根本就沒有想到過。
周若慎在旁代弟發問道:“你今日遇到過蘇三姑娘?”
丫鬟下意識點了點頭。
點完之後,她又一臉後悔,目帶忐忑地看向周若慎。
周若慎見那丫鬟神色間如此畏懼閃躲,心中就知道自己十有**是冤枉了新認的妹妹了。
他望向那邊和白氏攀談的蘇昭寧,心中捉摸著道歉的言辭。
直接說自己想錯了,大妹妹會不會認為自己很蠢?
他今日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周若慎想起自己落水的事情,立刻邁開腳步,準備親自去檢視那湖亭處的情形。
湖亭處的欄杆已經有人在修葺,只是那修葺的下人一身溼噠噠的,正自言自語:“誰這樣缺德,在這旁邊倒上油。要不是我下的水,可要送命了。”
周若慎走到那下人身後,問道:“這欄杆如何會這樣容易鬆掉?”
下人忙行禮答道:“這欄杆被重物撞擊過。所以才會完全壞掉。”
重物撞擊?自己?
周若慎指著另外沒壞的欄杆問道:“所以這些欄杆我都靠不得,若是靠上去就會壞?”
“不會。大少爺,這一處的欄杆是被狠狠撞擊過的。”下人不明白主子為什麼這樣問,但他很盡心盡責地解釋道,“大少爺您看,這裡裡面的橫杆都已經斷掉了。顯然是十分大的撞擊,並且不止一次才會這樣。”
不止一次的撞擊?
周若慎的目光落在那下人手中的欄杆內側橫杆上,心中已有了肯定的答案。
他猜錯了啊。
這個人,無疑就是蘇珍宜了。
因為,比起蘇昭寧,蘇珍宜才是與他家裡人接觸較多的那一個。
不管對方是自己觀察出的他性情,還是聽弟妹說的,周若慎都覺得,這蘇三姑娘,真的不適合做自己的弟媳婦了。
周若慎當機立斷地決定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應該也可以作為對大妹妹的彌補。
周若慎想到了彌補的事情,去見蘇昭寧的步子也不由得輕快了。
他走到原來白氏和蘇昭寧待的地方,卻發現那裡只有弟弟周若謙一個人。
“娘呢?”周若慎問道。
周若謙回答道:“回房了。”
周若慎就沒有再問,想當然地往白氏房中走去。
大妹妹,肯定與母親一起在房中吧。
母親給她準備的禮物是什麼?周若慎覺得,自己準備的禮物才算最好。畢竟想買什麼就能買什麼。
他如今想去見的蘇昭寧,此時已經回到了定遠侯府。
因南敏行被放在定遠侯府的緣故,蘇昭寧去禮部尚書府的時候只帶上了茯苓。
待回到定遠侯府的主院裡,茯苓就嘰嘰喳喳地同白朮說起來她見到蘇珍宜的情景。
“三姑娘又自討沒趣了呢,我瞧著她那臉色,似乎都要發青了。”茯苓開心地道。
白朮沒有說話,她懷裡的南敏行一臉好奇地問道:“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小姨娘又幹啥蠢事了?”
茯苓喜滋滋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這樣高興?”南敏行掙脫白朮的懷抱,自己站在地上,他不快地道,“我自己去問娘。”
白朮和茯苓忙追上去。
茯苓在後面追著南敏行解釋:“小姐沒讓我跟進正廳。但是我知道,咱們小姐肯定吃不了虧。”
蘇昭寧正在廚房看今日準備的菜餚。南敏行一下子撲到蘇昭寧的身邊,抱住她的腿喊道:“娘,你是不是受欺負了。敏行幫你去欺負回來。”
南敏行說這話的時候眨巴著眼睛,一副十分擔心蘇昭寧的模樣。
蘇昭寧抬頭看向跟自己出門了的茯苓。
茯苓嘴巴正塞得下一顆雞蛋。
不是,她明明說的是自家主子贏了,怎麼到了小小少爺口中,就是自家主子輸的一塌糊塗樣的?
茯苓看到蘇昭寧看過來,忙拼命擺手解釋:“小姐,奴婢沒說什麼。奴婢沒說您受欺負了。您怎麼可能受欺負。”
“娘,小姨娘做什麼了,您別怕,敏行都會給您欺負回來!”南敏行握了握拳,對蘇昭寧表忠心道,“您下次帶上敏行,絕對不會再受欺負的。”
第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