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她與南懷信的想法一致,安怡這樣做,顯然是為了替陳天揚報仇。
既是如此,七公主未必不是一個同盟軍。
蘇昭寧目光平靜地回望七公主,反問她道:“公主以為,安怡縣主有多喜歡我?”
“她、她確實不會喜歡你。可是她救了你!”七公主不甘心地道。她特意挖了個圈套,想要取蘇昭寧性命的同時,拉安怡背鍋。
可沒有想到,如今被埋在泥裡、不得脫身的就只有她自己一個。
七公主想到此處,心底的怨憤更加無法控制。她拉起蘇昭寧,將她直接一路拉到自己的房中。
侍女們都忙退下去。
在房中,七公主將枕頭下的一個布包開啟,然後狠狠把裡面的東西砸到蘇昭寧面前。
“你就是個掃把星你知道嗎!每個親近你的人,都要死!懷信哥哥如此!天揚如此!就是安怡也是如此!”七公主指著蘇昭寧痛罵道。
蘇昭寧蹲下身,將那被鮮血染紅的鴨子劍穗撿起來。
“公主若是這樣想我,也未必不可以這樣想自己。你覺得呢?”蘇昭寧的神情依舊平靜得不行。
與她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七公主的心情越發糟糕了。她怒容滿面地衝到蘇昭寧面前,將對方逼得退後兩步,七公主揚聲質問道:“我?他們中間哪一個人喜歡我了?親近我了?懷信哥哥喜歡你,所以他死了。天揚喜歡你,所以他死了。安怡、安怡……”
不等七公主說出後面的話,蘇昭寧頭一次搶先說道:“安怡討厭我、憎恨我,她從頭到尾愛的就只有陳天揚一個。她同樣討厭七公主你,憎恨你。但她沒有因為我們兩個人中間任何一個人去死。”
“當然,我也不會為了你去死!”七公主飛快地接腔道,她順口說出的話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只有愛的人,才值得付出生命……”
七公主瞪大眼睛,望向蘇昭寧,追問道:“你知道了什麼,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魚兒終於已經上鉤,結局如何就看七公主的心是不是和安怡縣主一樣了。
蘇昭寧準備賭一把。
事事周全再出手,也未必就是萬無一失。至少,先做出決定的人,就得了先機。
比如壽宴上的二皇子。
蘇昭寧坦然地迎上七公主的審視,一字一頓答道:“我知道的,不過就是陳天揚的死,並不是南嶼人做的。”
“那是誰!”七公主立刻問道。
蘇昭寧簡單利落地回答:“三皇子。”
“你、你有什麼證據?”七公主站在原地,原本前傾逼近蘇昭寧的身子卻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些。
她明明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底有一個聲音,這就是事實。
三皇兄。天揚的死,從頭到尾就是三皇兄說的。是三皇兄說他被南嶼人殺的。是三皇兄跟他一起在荊州城。是三皇兄殺了天揚嗎?
七公主的目光盯死在蘇昭寧身上,彷彿她能從對方身上看出往日的情景。
但蘇昭寧能給她的,確實不止是一句話。
“三皇子帶去荊州的侍衛,幾乎是無一生還。七公主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蘇昭寧能知道這些,離不開南懷信的原因。她能懷疑到三皇子身上,卻不能查探出所有的事情。
但如今身份暫時變成了一個謎的南懷信可以。沒有了定遠侯爺這個身份,南懷信做事情時反而不需要太多瞻前顧後。因為他問什麼、查什麼,都不能讓人聯想到四皇子。
七公主不是安怡,並沒有早早就對陳天揚的死存疑。所以聽到蘇昭寧指到侍衛身上的時候,七公主仍有所疑慮。
她坐回桌前,示意蘇昭寧也坐下來:“定遠侯夫人不妨與我細談一二。”
“一,南嶼人是與榮軍一併被驅逐出荊州城的。如何還會有機會潛入府裡誘殺陳天揚?”
蘇昭寧今日會赴約,要做的不僅是打消七公主對自己的敵意,更多的是為了助推四皇子一把。
只有大局更快塵埃落定,她與南懷信夫妻才能更早團聚。
“二,一個士卒真的能見到陳天揚在意這鴨子劍穗嗎?公主身邊的每一個侍女都能知道公主的喜好嗎?更何況大軍並不止侍女這樣多的人數。”
蘇昭寧知道,這些都不足以完全讓七公主下定決心,她徐徐推出最關鍵的一環。
“七公主以為,三皇子用什麼打動六公主?”蘇昭寧問道。
“六皇姐?”七公主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