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說手紋有變。人的氣運也大可從許多其他地方看出。
小道士自知悟道不夠,是以只能由手相開始。但他從沒遇到蘇昭寧這樣的手相。
為什麼蘇姑娘的手紋這樣快就會改變?
是什麼緣故?
方才發生了什麼?
小道士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長安侯府門外,小黃氏的馬車已經到了。
得了丫鬟的暗示,蘇柔惠忙得意道:“父親,母親想是回來了。不如請母親過來,讓這小道長看看,是否和天機道長見解有何不同?”
蘇柔惠就不相信當徒弟的敢說師父的錯了。
小道士不知道自己的“烏鴉嘴”對這蘇二夫人產生了多大的影響,但他很肯定,師父是不可能會替別人看腹中孩子男女的。
就是進宮跟天子論道,師父也沒做過這事。
小道士應道:“那請蘇二夫人移步,貧道也想知道她與貧道師父的緣故有多深。”
小道士這話說得頗為含蓄。既可理解為小黃氏見了天機道長,也可理解為無緣得見。
小黃氏自然是沒有見到的。
她聽了丫鬟稟告,正到院門口,就剛好聽到小道士的這番話。
小黃氏心中一凜。
這人若真是天機道長的弟子,自己先前的計劃恐就要有變了。
蘇柔惠見到小黃氏,臉上一喜,得意地對著蘇昭寧和蘇穎穎昂了下頭。
她撲到小黃氏面前,說道:“母親,天機道長如何說我弟弟?這位道長是天機道長的弟子,你也請他看看吧?”
小道士看向門口的女人。
這女人臉帶孕相,確實是有身孕在身。只不過她眉間帶煞,不是個好人。
小道士望向小黃氏袖下的手,朝蘇敬正道:“居士夫人有孕在身,居士還是扶她坐下吧。”
蘇敬正也一心想問小黃氏結果,忙親自去扶。
外ren mian前,小黃氏當然要擺手推脫:“老爺不必了,妾身自己來。”
一抬手,衣袖略微往下滑,小黃氏手上的鐲子便露了出來。
鐲子是個好鐲子,光光滑滑的。
光光滑滑啊,小道士看小黃氏的目光就變了。
他直截了當地道:“居士夫人今日是無功而返了。”
蘇敬正臉色都變了,忙徵詢望向小黃氏。
小黃氏心中也是打起了鼓,她謹慎地答道:“道長何出此言?”
“居士夫人今日並未見到貧道師父。”小道士十分肯定。見他師父的人,都會有引路道符。
那道符畫的是平安符,符又疊得小巧,即便不是有孕的人,婦人也都是把它貼身戴在鐲子上的。
可別說這蘇二夫人去見他師父,又不在乎他師父畫的符。
“胡說,我母親肯定見到了你師父。不信你自己去問。”蘇柔惠知道她母親之前的打算,雖然心虛,但卻仍大聲反駁道。
小黃氏卻是心中一緊。
這傻女兒!
對著別人,她自是不擔心冒用天機道長名義的事情被揭穿。可對著天機道長的弟子,這就不一定了。
“原來小道長是天機道長的弟子,失敬了。”小黃氏小心翼翼地措辭答道,她對小道士身份懷有一份僥倖,不由得試探道,“老爺怎麼不早告訴妾身請了小道長這樣的高人在府上,妾身早知道就不去奔波了。”
小黃氏望了蘇昭寧一眼。
莫不是這死了孃的請來的?
還瞪蘇姑娘,這婦人真不是好人。
小道士惱了,再次發揮“烏鴉嘴”實力,他“哼”了一聲說道:“居士夫人這一趟不奔波,下一趟就沒機會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柔惠當即怒目而視。
小道士望著那面相刻薄的蘇二夫人道:“蘇二夫人不僅子嗣緣薄,女兒緣也薄。兩個,已經是極限了。”
就兩個,面前這個討厭的,和肚子裡那個。
小道士才不會覺得自己的命定之人,是面前這個壞心腸女人生的呢。
蘇敬正聽了這話立刻急了,忙同小道士求道:“單道長,還請再看看、再看看。求看在陳大ren mian子上,再替我看看?”
“老爺是說哪個陳大人?”小黃氏在旁心驚問道。
莫非這小道士是真的?
“就是我上峰。”蘇敬正瞪了小黃氏一眼,教訓她道,“你還不請求單道長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