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提腦袋來見朕。”
“父皇,那二王子若是死了,我們一定要給藏錫王個交代的。安怡犯下如此大錯,您可不能輕易饒了她!”六公主道。
安怡看到蘇昭寧進來,心反而安定了下來。
她想的是,想到即便要死,也能拖下蘇昭寧,安怡就覺得心裡暢快。
只見她上前跪倒在皇帝面前,朝皇帝連著磕了幾個響頭後,辯白道:“請陛下還安怡一個清白。”
皇帝看向蘇昭寧那邊,親口問道:“你為什麼要射黑狗熊?區區女子,你有信心射殺一隻熊?”
“臣女不能。”蘇昭寧不明白皇帝為什麼這樣問。但聯絡安怡和六公主的話,蘇昭寧知道,她的da an必定和這安怡是否受罰有關。
答了這四個字後,蘇昭寧自己已經想通了關鍵。
看來安怡是在拉著自己下水,要麼讓自己拖她上去,要麼就死也要拖著自己。
果然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安怡這害人的品性怎麼也好不了。
蘇昭寧繼續答道:“啟稟陛下,臣女雖然沒有信心獨自射殺一隻熊。但臣女卻知道,在當時那等危急時刻,男女之間並無區別。臣女不求獨自殺熊,但求在ti gong殺熊相助之力。”
皇帝陡然提高聲音質問道:“你不知道有一種幫忙叫適得其反嗎?”
蘇昭寧低頭請罪,爾後答道:“陛下恕罪,是臣女莽撞了。但當時候臣女已經從旁觀察了許久那熊的優勝之處。那熊不僅力氣大,而且行動敏捷。是以臣女必須要射中其腳掌,影響它的速度。這樣才能避免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蘇昭寧回答的時候,望了一眼六公主那邊。意思不言而喻。
顯然這個更多的人,是指金枝玉葉。
總不能看著一個藏錫二王子身陷囫圇了,還把陛下的嫡親骨血也推進危險之中吧。
蘇昭寧這話,得到了朝陽長公主的認同。
朝陽長公主一直坐在旁邊未曾說話,但心裡卻如同明鏡一般透亮。
六公主也覺得蘇昭寧很是知情懂趣,比安怡好多了。
她出聲第三次針對安怡道:“父皇,你看,兩相對比,安怡的居心叵測就十分明顯了吧。”
皇帝有些不悅,正要訓斥六公主,門口的帳布再次被掀起。
“藏錫二王子醒了。”有小太監喜氣洋洋地來稟道。
此事卻是值得高興,皇帝心情也好起來。
他大手一揮,下令道:“既然藏錫二王子安然無恙了,此事便算了。日後一定要小心謹慎、規行矩步些。”
這一句,明顯就是在袒護安怡縣主。
蘇昭寧望向皇后那邊。
除了皇后,另一人也坐立不安在其中。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第三批的下人來稟告。
這次的下人並不是本朝的。而是藏錫二王子帶來的。
對方望了一眼帳篷中的安怡,朝皇帝請求道:“二王子如今身受重傷,心中卻心心念念記掛一事。還請皇帝陛下應允。”
“何事,你但說無妨。”皇帝心情還算不錯。
那下人也真的就直說了:“二王子說,想請陛下去看看他打獵的數量。如若數量可觀,王子想向陛下挑一樣賞賜。”
“他應當就是最多,他想要什麼,同朕說說看。”皇帝道。
那下人也就直接講了:“二王子心怡貴國安怡縣主,還請皇帝陛下成全。”
“不要。”安怡拒道。
“此事可容後再議。”皇帝還是護著安怡的。
六公主衝到安怡面前,就對她怒罵道:“你這個sha ren兇手,你有什麼臉面拒絕二王子的提親?”
說話間,六公主就怒而甩了安怡一個耳光。
安怡哪裡被人打過,她隨手就是一推,六公主就被她推倒在地。
六公主的頭正好被磕到了桌子腳上,她捂著頭就哭喊起來:“父皇、母后,安怡連兒臣都敢推,更何況那藏錫二王子。”安怡有些愣神,她知道自己犯錯了,忙跪下去請罪。
不管怎樣,xing 玉n的是,她還有一個護身符。
實在到了不可轉圜之地,她就一定會拿那護身符出來。
有道是雪中送炭難,雪上加霜易。
安怡本就是個囂張跋扈的性子,又哪裡會有多少真心幫她的人。就是寵愛她的皇帝,也不過是因為她那張酷似故去的北郡王妃的臉。
安怡此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