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過來了。
她心底有些埋怨:明明暗示了府下人,就沒有一個去給蘇昭寧傳話嗎?
還是說,這蘇昭寧過河拆橋,就不管自己了?
蘇珍宜心底略有些發虛。
她當然知道,蘇昭寧是個下不得狠心的。雖然通知了自己蘇柔惠要翻身回長安侯府的事情,卻未必想過自己會直接瞭解了對方的。
總之,做都做了。蘇珍宜也絕對沒有後悔的意思。
二夫人小黃氏先進門。
看到自己派去的嬤嬤果然在侯老夫人這邊,小黃氏只當人已經接回來了,忙問道:“怎麼樣,四xiao 激e如何?傷得嚴重嗎?她情緒好不好,如今在哪裡歇著?”
她都沒有給侯老夫人行禮。
侯夫人進來還是給侯老夫人先行禮,爾後問道:“事情如何?”
蘇珍宜又哭了起來。
連嬤嬤在旁就勸了一句:“xiao 激e莫要哭了,你如今是雙身子,哭多了那可不行。”
侯老夫人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蘇珍宜全盤吸引了過去。
她忍不住提起聲音,喜悅問道:“雙身子?丫頭是有了身孕?”
“先前說的身子不適,不便出門原來是個喜事。”侯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
她不禁半嗔半怨道:“你也不同祖母說清楚,一進來就哭哭啼啼,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
小黃氏那陪嫁的嬤嬤心底默答,可不就是有什麼大事嗎。
但如今xiao 激e有了身孕,想來之前流傳的她在禮部尚書府不受寵的事也做不得數了。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那禮部尚書府不在乎xiao 激e,還不能不在乎xiao 激e腹的那位小少爺或者小xiao 激e。
四xiao 激e這邊已經是回力無天了,嬤嬤索性賣好給蘇珍宜。
她替蘇珍宜答道:“回稟老夫人,xiao 激e哭,是因為四xiao 激e。”
“四丫頭又做了什麼?”
嬤嬤抬頭擦了下汗答道:“四xiao 激e投繯了。”
“什麼!”小黃氏猛地衝到那嬤嬤面前,身形快得簡直不像已經有了數個月身孕的人。
嬤嬤雖然覺得壓力很大,卻還是不得不如實答道:“奴婢和xiao 激e到廟裡的時候,四xiao 激e已經投繯自盡了。”
“方才,請來的大夫把脈說,四xiao 激e已經……已經沒有氣息了。”嬤嬤做好了準備扶自家夫人。
二夫人果然身子一個踉蹌,就要暈倒過去。
嬤嬤連忙穩穩接住她。
侯老夫人聽到蘇柔惠沒了,心底也是大驚。
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孫女,但一條命就這樣沒了,怎麼都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這時候,家廟跟過來的那個尼姑就終於顯得打眼了。
侯老夫人親自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師父解釋一番。”
這口吻就是興師問罪的意思了。
尼姑慶幸來的不是自家住持,否則住持那性子,定是要把事情弄砸的。
尼姑把那夜的實情同侯老夫人細細說了一遍。
她的話與小黃氏聽到丫鬟稟告可以說是分毫不差。
小黃氏心底又痛又無奈。
她知道這事十有**真的了。
可她女兒一條命啊!
為什麼就這樣沒了
小黃氏恨然看向面前的蘇珍宜。
是了,就是她,如果不是她被下毒,自己女兒就不會被送去家廟。不送去家廟,長安侯府的四xiao 激e要泡個花瓣浴,這有什麼困難的。
再往前一點,那就是蘇昭寧的錯!
如果不是要嫁禍蘇昭寧,她女兒就不會去給蘇珍宜下毒。不去給蘇珍宜下毒,就不會被送去家廟!
總之今日的一切,都怨蘇昭寧和蘇珍宜。
而二房院子裡,蘇昭寧正在給小黃氏準備一份大禮。
她邁步到顏姨娘房。
大顏氏和小顏氏正並排坐在一起。
“姨娘身子可好?”蘇昭寧問道。
大顏氏弱弱答了一句:“尚好。多謝二xiao 激e關心。”
小顏氏正要回答,卻感覺蘇昭寧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
她不由得把伸到腹部處擋著。
蘇昭寧看向小顏氏春花,道:“顏姨娘,如果你現在去跟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