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她,隨著她的沉睡,也漸漸沉入自己的思緒中……
並不是打從一開始就對她有著這樣的感覺的。他知道她很美,不尋常的美麗一開始的確教他迷惑,但他就只是欣賞她的美麗而已,以一個作家的職業本能讚歎著,用盡所有獨特的辭藻在心中描寫她的美麗,而這是不帶任何邪念的。
但是這種純然欣賞的目光卻在她醒過來之後,變質了。
他看待她的目光裡開始滲進了私人感情,他的眼中總不自覺映上了她的一舉一動,只要與她視線相對,他就忍不住臉紅耳熱、出糗連連。
輕輕搓揉著她黃金般的髮絲,她立刻偎了過來,習慣性的偎靠著暖源而眠,水谷和哲發覺,他眼中映入的身影早巳擴大再擴大,蔓延他整個腦海,滲入他最深的心底,怕是分離不開了。
怎麼會陷入這種情況呢?他的眉頭悄悄皺了起來。撇開他們根本就不熟識不說,她說不定還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記起今日為她送耳環和親筆信到那跨足全球的銀門企業分公司時,那負責人的惶恐慌張和隨即趕來的本地官紳對他的態度……在在都顯示出她身分背景的不尋常。
她跟他也許是完全不同兩個世界的人哪,若不是這次莫名其妙的巧遇,他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遇見她。
待她傷好離開了這裡,回到她熟悉的環境中,想必沒多久就會忘記曾遇上他這麼一號人物吧?
是這樣吧。
他的心莫名地一陣緊縮,他與她,也許即將成為平行的兩條線。
他只是她生命中一段不起眼的小插曲,但與她相遇的畫面卻自此成為他腦海中無法磨滅的震撼。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好一陣子了,水谷和哲這才回神。
他不捨的放下手中鬆軟的金髮,再看了舞風一眼,才起身離開房中。
往玄關的路上,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腕錶,才凌晨四點半,會是誰呢?
門外是一名髮長及肩的俊美男子,看似清亮的藍眸中卻透著不尋常的深沉,他彎起性感完美的薄唇無害的笑著,讓人不禁懈下防備,但水谷和哲卻感覺出一絲不尋常。
他身上有種矛盾的氣息……像舞風。
但,會是她的朋友嗎?
“水谷先生你好,我是東季繪。”俊美男子朝他點頭致意,伸手和他相握了下。“我來接回我家走失的孩子。”他說明自己的來意。
走失的孩子?是指舞風嗎?
水谷和哲收回手不發一言,對他竟然知曉自己的姓名起了防備。他暗暗打量著眼前帶著一絲陰邪氣息的俊美男子,心中不敢確定是否該相信他是舞風的朋友,或可能是要加害於她的敵人?畢竟她的身分不同於一般人。
面對水谷和哲的懷疑,東季繪倒也大方的任他打量,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神態輕鬆自得。
傾盡全組織的力量,好不容易找著了舞的下落,也確信她的安全完好,這幾天繃緊的神經全放鬆了下來,天生的痞子調調自然又回到了身上,看他一臉防備的觀察著自己,東季繪忍不住輕笑出聲。
呵……頗有趣的一個人。
笑眯著眼將他微訝的表情看入眼底,他回想起調查報告裡對他個性上的描述——
溫文、冷靜、少欲、表面溫和易相處,實際上卻與每個人都保持一段距離。
應該是習慣避開麻煩的一個人哪,卻意外的出手救回了他家的舞。
“你們真的很會挑時間。”還帶著睡意的嬌軟嗓音突然響起,未了還伴隨一聲大大的呵欠聲。
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裡挖起,舞風一臉還沒完全清醒的模樣,硬是不肯勞動雙腳下來自己走,無可奈何的遊雲只得一路抱著她出來。
還站在門口不遠處的水谷和哲驚訝的轉頭,一個覆面的修長男子抱著同樣已覆上面罩的舞風正站在他身後。
他是什麼時候進到屋內的?
感覺出他們的不尋常,水谷和哲起了警戒心。
東季繪則是笑意盈盈的透過他踱向兩人。“好久不見哪,我親愛的舞美人。”他手握拳一敲,落點準確無比的扣在舞風額頭上,敲得舞風哇哇大叫。
“很疼?”他嘴角在笑,可看在舞風眼中卻是猙獰得嚇人,不好,親愛的繪爹地看來怒火翻騰。
看樣子這幾天一定讓大家擔心死了。
舞風伸手撫著中拳的額頭,然後輕巧的從遊雲懷中翻進東季繪的懷裡。
“繪,彆氣彆氣,都是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