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踩一腳算什麼線索,留了一個腳印麼?
劉千手倒是很高興,還強調道,“你踩他?他腳沒傷到?”
杜興得意的哼了一聲,不過隨後又嘆了一口氣,盯著自己腳說,“我這力道,一腳下去能把一個磚頭踩能好幾截,但兇手的骨頭很硬,看他逃跑時只稍稍發跛的架勢,應該沒受大傷,不過腳面肯定腫了。”
我一合計,這還真是個好線索,這兩天逮住江凜城的話,扒了他的鞋看看就知道了。而且我也一下理解了杜興的苦衷,這小子當時肉搏時一定被逼急了,對方渾身鋼板,只有腳面能有個破綻了。
既然兇手逃了,我們也就鬆快不少,這期間杜興還鑽到車裡看了看那兩個傷員,他雖然沒說什麼,可從他那眼神中,我看不到任何樂觀的希望。
最終增援到了,只是看著來的這幾輛警車,我是真服了,那車身被刮的簡直慘目忍睹,都敗在那樹林裡了。
我們幾個不再這乾耗,專門騰出一輛警車來,杜興當司機,我們急速往醫院趕。
那兩個警員到底咋樣先不說了,我以為劉千手也得住院觀察幾天呢,但他上來倔脾氣,說自己沒事不住院,還帶著我和杜興立刻出了醫院回到警局。
我算看出來了,他是要趁熱打鐵,連夜找到江凜城的資料,把這個人緝拿歸案。
而我和杜興也都在辦公室臨時歇一會,只等著一有訊息就再次行動。
第十八章 捉兇
杜興嚷嚷著餓了,想想也是,自打他從監獄裡出來,就沒顧上吃飯,被兇手這事鬧的,讓他這本已經是自由的人,反倒不如在監獄裡活的好。
可現在大半夜的,餐館都關了,我只好去趟超市,給他買幾包泡麵回來。
細算算,杜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剛才護著,我保準壯烈犧牲了。我看他吃泡麵吃的狼吞虎嚥的同時打心裡暗暗下定主意,等十字架兇殺案了結,我好好請他大吃幾頓。
鬼廟的事也讓整個案件升級,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不下四人,在醫院還躺著兩個急救中的警員,這案件弄不好都得報到省裡去,市局能動用的法醫也都奔赴普陀山,聽說剛才還調了警犬過去。
我一合計,目前大部分的警力都在案發現場,劉千手要查江凜城的資料,一時間有點難度。我以為弄不好我們能在警局好好歇一晚上呢,可沒想到在凌晨兩點時,劉千手那邊就有了訊息。
他幾乎衝進辦公室的,接著就要帶著我們去江凜城家。
我當時和杜興正趴桌子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冷不丁聽他這麼說,我愣住了,反問他一句,“頭兒,你的意思,江凜城回家了?”
“應該是。”劉千手笑的讓我覺得有些邪乎,“按照線報,江凜城家燈亮著,裡面肯定有人,咱趕早不趕晚,現在就走。”
如果真被我猜中,那我真佩服這個江凜城,他太牛了,殺完人跟沒事人一樣,還能這麼淡定的在家裡,而且細琢磨一下,這事也挺正常,他一定料不到杜興把他認出來了。
兇手是江凜城這事只是杜興的一個猜測,所以劉千手也沒急著上報這情況,這次也只有我們三人趕往江凜城家。
我覺得我們仨人數有點少,但劉千手真彪悍,從槍庫裡領出一隻突擊步槍來,這什麼概念?如果江凜城看到我們還傻兮兮的穿一身鋼板,那他不投降就倒八輩子黴了,杜興肯定會用突擊步槍把他打成馬蜂窩。
這次還是杜興開車,我們用了小半個鐘頭才趕到地方,這裡是市郊的一座小別墅,離普陀山不太遠,這也符合他安排的作案地點。
我隔遠看著這棟別墅,燈都亮著,外面還停著幾輛車,我覺得這些車不一定是江凜城的,他家還有客人,其實現在說是客人還真言之過早,誰知道是不是他的幫兇或幫手呢。
我們仨可都憋著一肚子氣,下車後杜興就把突擊步槍舉了起來,他現在換了一身警服了,雖然整體看起來,他是長得挺俊秀的一個刑警,但看他眼神裡,冒出來的煞氣都嚇人。
杜興對我使個眼色,我當了前頭兵,對著別墅敲起門來。一個看著四十多歲的女子開了門,我也不較真她是保姆還是江凜城的老婆,反正她能開門就好。我更不客氣,一推手把門全開啟了,杜興順著往裡走。
就杜興那槍,把這女子嚇壞了,扯著嗓子嗷嗷叫喚。杜興也真狠,扯著嗓子也吼了一句,而且他這聲調還蓋過這女子了,“別叫了!”
本來我們想問問這女子,江凜城在哪呢,但一望向大廳,這句話就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