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呢,就這麼一會功夫,我在海邊被吹透了,渾身凍得有些發抖。
細算起來,我真他媽點背,昨晚和前晚就沒睡好,今晚更是被這事弄到這鬼地方來,我怕我現在回家睡覺明早都爬不起來,索性跟杜興說,“咱們直接回警局算了,至少省了明天上班的時間。”
我們仨這就啟程回去,而且也別說警局會議室睡不好覺的話了,我眼睛一閉一睜,就到上午八點了。
劉千手料到我倆沒吃早飯,特意買了油條豆漿。我躲在辦公室先把自己那份吃了,這期間杜興一直沒露面,估計是躲在哪個會議室沒起來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胃口特別好,吃完了還餓,我盯著杜興那份早餐心裡直嘀咕,心說這小子還行不行了?吃飯都不積極,我找到他問問,要是不吃早餐的話也別浪費,都被我消滅算了。
我找了兩個會議室才發現他,不過頭一眼看去,他狀態不怎麼妙。一腦門的汗,嘴唇也乾的不成樣子。
我嚇住了,這可是大病的徵兆,看他還迷迷糊糊沒醒,我趕緊推了推他。
他睜眼後,我還問了一句咋了?
他指著自己肚子說,“疼啊,肚子裡好像被放了個刀片一樣,絞痛!”
杜興的身子一直挺棒,而且這也是個純漢子,他能喊疼,那一定很嚴重。
我摸了摸他腦門,發現沒發燒,這倒是唯一能安慰我的地方,我讓他等等,又趕緊跑出去找劉千手。
劉千手跟杜興感情深,聽到這事也急了,跟我說,“李峰,我下樓提車,你把杜興背下去。”
我說好,我倆還即刻行動起來。
我背的特別小心,生怕把杜興顛到,下樓時特意騰出一隻手拽著樓梯把手,嘴上也沒閒著,跟杜興瞎胡扯,試圖分散他注意力,讓他少受點罪。
可我這番苦心是白費了,在剛下完一樓時,杜興趴我背上嘿了一聲。
我當時沒反應過來,有點愣,心說這什麼情況,難道杜興疼大勁了,悲中生樂麼?
還沒等我問,他悄聲跟我說,“怎麼樣,李峰,咱哥們演的不錯的,就拿這病態去醫院,保準能住上院。”
我一下明白了,這就是他的計劃,以身試險,藉著住院去調查那裡的貓膩。
就事論事的說,這計劃是不錯,可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心裡騰地一下來了火氣,我心說杜興純屬使壞,他裝病就裝病唄,騙了我的感情不說,還讓我把他背下來,這可五樓啊,當我好玩是不?
我氣的一扭身子,將他晃下來,杜興還沒趟過癮,嘖嘖幾聲說,“咋了?剛才咱倆配合挺好,繼續啊。”
我是沒好意思說他,繼續個屁,敢情他舒服我遭罪了。
我嘴上說,“大油,你要裝病沒問題,但別太狠了,一個肚子疼而已,我扶著你慢慢走,這樣最像了。”
杜興樂了,他當然明白我咋想的,也沒再故意刁難我。
等我扶著他慢慢走到後院車場時,劉千手還什麼都不知情呢,屁顛屁顛跑下來,甚至跟我都急了,“李峰,我不讓你揹著麼?你咋不理解我這話呢。”
我把情況跟他念叨一番,我發現劉千手挺有意思,當他知道杜興裝樣子後,整個臉吧嗒一下沉了下來,“我很忙,你倆玩去。”
他說完撂下我倆急匆匆上樓了。
我一看這架勢,得了,還得我來陪大油。
我心裡也有個特別好奇的想法,但一直沒問,我真納悶杜興一腦門汗是怎麼憋出來的,這玩意貌似跟練沒練過功夫沒太大關係,而且更絕的是,到了醫院外科診室,杜興演戲演的更逼真了。
闌尾炎的症狀,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表現,醫生抬他腿,該疼的時候他喊得特准時,醫生摁他肚子,他表情難受的也恰到好處。
我當時眼巴巴在旁邊瞧著,心裡默唸著,醫生一定要診斷為慢性的,如果他看“走眼”了,說個急性闌尾炎的話,杜興的算盤可就打空了,那不得立刻抬到手術室拉肚皮去?
結果很樂觀,醫生要求杜興在醫院輸液住院兩天。
我們選的病房也好,雖然是三人間,但並沒其他患者。
很快就有護士過來給他輸液,當著護士面,我倆都很老實,等護士一走,杜興就從兜裡拿出三個膠皮囊來。
我都懷疑這小玩意他從哪弄到的,反正挺實用,他把輸液的針頭拔下來,再戳到膠皮囊裡,這樣一來,整瓶藥都流到膠皮囊中。
杜興跟我說接下來的計劃,等一個膠皮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