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確定要找?而且他也不等劉千手回話,翻身走了出去,沒多大功夫,拎了一個銅盆進來。
他把銅盆遞到我倆面前說,“看看吧,我猜這就該是你倆的衣服。”
我有種想罵孃的衝動,這銅盆裡全是灰燼,合著顧倩婷夠狠的,把我倆衣服扒了後又給燒了,難不成這也是她殺人的一種怪癖,讓死者去陰間有衣服穿?
我在這還算有功夫胡思亂想一把,可劉千手受不了了,站起身推了杜興一把,“我不管,你給老子找點東西來,只要能遮住我的身子,啥都行。”
我聽完這話首先想到的是草,這是荒郊,四周全是半人高的野草,杜興要是捧進來一捆野草,倒是能讓我倆遮羞,可這麼一來,我倆跟野人有什麼區別?
杜興倒有個點子,還跟我們強調說一定行。
我倆眼巴巴看他出去,沒多久拿了好幾個座套回來。他是開警車來的,這座套全從椅子上扒下來的。
杜興把座套分攤給我倆,說了一句,“湊合一下吧,尤其都爺們,也沒長咪咪,把棒子護好就得了。”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我發現劉千手挺怪,護住下體後,他還把座套撕開,將左胸包住了。
他左胸上沒傷,就是有那個古怪的紋身。
接下來要按常規流程的話,我們該在這裡等大部隊過來,但劉千手這次很不耐煩,說我倆這樣不好意思見人,還是早點回警局算了,讓杜興也把折翼天使帶走,至於案發現場,讓後來人隨便搞吧。
我心裡不贊成劉千手這麼做,折翼天使是逮住了,那鎖鐵門的神秘人還沒著落,我覺得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在現場周圍轉一轉,試著找找神秘人的蹤跡。
可劉千手很強勢,說完還推著我們快點走,這期間我發現他有些緊張,時不時捂一下左胸口,好像很怕那個紋身露出來一樣。
杜興當然支援這個老戰友兼新上司的一切決定,他還湊過去,想把折翼天使扛起來。
顧倩婷被打暈了,還被上了手銬,按說她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可岔子來了,在杜興一拽折翼天使時,她猛地睜開眼睛,向杜興靠了過去。
別看她還帶著手銬,但邪門的是,她手上不知道從哪掏的,提前拿好了一支小注射器。
這注射器裡裝的是紫色的液體,她還趁杜興一詫異的功夫把注射器刺在杜興脖頸上。
這變故我們誰也沒料到,甚至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剛才我們聊天時,也時不時看一眼折翼天使,在三個人的眼皮底下,她竟然瞞了過去。
顧倩婷跟杜興說,“把銬子解開!我這藥劇毒,沾點就死!”
我和劉千手一點辦法都沒有,杜興稍微沉默一下,也是一籌莫展,只好拿出鑰匙,把手銬子開啟。
在我看著手銬被解開的一剎那,心裡咯噔一下,這無疑是把老虎身上的枷鎖去了。
顧倩婷冷笑起來,本來她這種笑配著長相該算是冰冷美人,可被杜興抽完嘴巴,她整個臉都有些發腫,有點破相的節奏,這麼一笑就跟瘋婆子一般。
顧倩婷還騰出一手活動下手腕,又繼續說,“行啊,小白臉,剛才抽老孃抽的挺爽是不是?是不是?”
她反覆唸叨是不是,還用手掐著杜興的耳朵,使勁又拽又揪的。
別看她沒揪我耳朵,但我能感覺到,這得有多疼。
杜興礙於被挾持,沒敢還手,半閉著眼睛忍受著,等顧倩婷拽夠勁停下後,杜興唸叨一句,“你逃不掉,何苦做無謂的抵抗呢?”
很巧的是,在杜興剛說完這話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警笛聲,支援到了。
可我聽這警笛聲直想跺腳,心說這司機是不是有毛病?這也不是市裡,也不交通堵塞,你抓賊開警笛幹什麼?生怕賊不知道你來是不是?
而且跟我預料一樣,顧倩婷對警笛聲很敏感,她驚恐的望著鐵門外,還拽著杜興往犄角躲。
我和劉千手一直沒動,我倆怕這麼一動別刺激顧倩婷抓狂。杜興時不時念叨幾句,在言語上安慰著顧倩婷的情緒。
本來這場面讓我挺欣慰,只要在給一些時間,顧倩婷絕對能冷靜下來。
壞就壞在那幫支援上,最先衝進來的餘探長。他一看杜興被挾持,立馬掏出槍指著顧倩婷吼道,“放下武器!”
顧倩婷哪能聽餘探長的話,反倒凶氣大增,狠丟丟地說,“反正老孃逃不掉了,小白臉,你陪我一起死吧。”
眼瞅著顧倩婷要推注射器,我整個心拔涼一片,甚至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