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在這兒了,你們死前能聚在一塊,這不值得慶祝一下麼?”
還沒等我們接話,向麒玉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說,“對了,還有一個人,侯國雄沒來,不過那就是個老的掉了牙的獅子,沒什麼威脅了,等解決完你們,我把他堵在診所,用真暴力的霰彈槍把他射成窟窿吧,你覺得怎麼樣?”
劉千手壓根不接話,目光來回在向麒玉和男法醫之間遊走,心裡在打著什麼主意。
我知道劉頭兒足智多謀,但這次我對他有點失去信心了,我們全被綁了來,他就算再有啥想法,能有用麼?
向麒玉看劉千手沒反應,他又把目光盯在我身上。我一時間沒啥可想的,就上來脾氣跟他對視起來。
我發現他右眼都腫了,這是被我打完的後遺症,我也不客氣,特意對他笑了笑。
他當然明白我啥意思,而且這人氣性還不小呢,被我一氣之下,他右眼又疼了,還忍不住哼哼一聲。
但他沒這麼輕易的低頭,反倒說了一個我不知道的秘密,試圖把我也氣到,“李峰?嘖嘖,這麼叫也不對,不然你改了姓氏豈不是對不起你祖宗麼?我想我該叫你候峰才對吧?”
這候峰倆字一出來,我腦子裡當場就亂了,我也不笨,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換句話說,難道侯國雄是我父親?
這還不算什麼,他又看著小鶯嘖嘖起來,反問我,“候峰啊,你跟候鶯在一起談戀愛,難道就他孃的不怕亂倫麼?”
這裡面的訊息量卻不小,我覺得自己心頭就跟有一塊巨石一樣,一時間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只知道小鶯在警局檔案上寫的姓王,可誰能想到她真正該叫候鶯啊?這麼一算,難不成我和小鶯是親兄妹麼?
看我整個人都快迷糊了,劉千手開口了,他是怕我被這種論理道德觀擊垮,他很大聲的提醒我,“李峰,別聽向麒玉滿嘴噴糞,我告訴你,你是侯國雄的親身兒子,小鶯不是,小鶯的爹是槍煞!”
我承認我哆嗦了,因為劉千手剛把我心頭巨石拿來,卻又搬來另外一個巨石壓上,我一直覺得小鶯跟槍煞有聯絡,但沒想到他倆人之間的聯絡能那麼大。
向麒玉說完話一直在觀察著我,他很不地道,發現我在我們仨人中容易被擊垮,索性就拿我開刀。
他又大步向何雪走去,停在旁邊,用手把何雪的下巴抬了起來。
他真噁心,也不理會何雪暈不暈的,直接伸出大舌頭,對著何雪的臉頰狠狠舔了一口,還拿出一副回味的樣子跟我說,“李峰,看到沒?這就是一度拋棄你的女人,這個女人看不上你,但卻投入了我的懷抱,你知道麼?我這輩子玩過的女人中,有兩個女人最夠味,一個是何雪,另一個是杜興的老婆,她倆一個賤一個騷,現在想想我都留戀跟她們睡在一起的感覺。還有,你們知道杜興老婆怎麼死的麼?在做人流時,我用宮腔鏡戳到她裡面,給她硬生生攪合死的。”
他說到這還特意看看杜興的反應。
我聽完他這話,心裡就跟被針刺了一樣,不過也沒太難受,畢竟我跟何雪沒啥關係了,但我擔心大油,怕他一聽到前妻亂搞的事,就會抓狂。
我急忙扭頭看著杜興,還琢磨怎麼開口壓壓他的火氣比較好。
但杜興根本沒我想的那樣,他不僅不生氣,還嗤笑一聲,搖搖頭說,“向麒玉,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如果我前妻對我忠貞不二,那你這話會讓我難堪,甚至想死,可那個女人背叛了我,我心裡早就放下這事了,你要是還喜歡沉浸在跟她交往的過程中,那沒人攔著你,你隨意幻想吧,另外李峰,你對何雪戀戀不捨麼?”
杜興話說的很冷,其實他不可能對亡妻完全沒感情,他只是想借著這機會打擊向麒玉,我當然不能敗這個興,也接話說,“我能對她戀戀不捨?向專員,我知道何雪是你姘頭,但麻煩你找一個好點的不可以麼?你想沒想過,憑她的性子,在離開我以後又找了多少男人?你一個堂堂省廳的專員,竟然喜歡吃別人的剩飯,尤其這飯都快餿了,還在那兒洋洋得意說沉浸其中,你這麼犯二,你家人知道麼?”
向麒玉心眼小著呢,被我氣的臉都紅了,他還急忙呸了一口,使勁搓搓嘴,就好像說他剛才舔何雪是多埋汰似的。
男法醫本來沒說話,就冷冷看著我們聊天,這時看著向麒玉吃虧了,他指著我們仨喝了一聲,“八嘎!”
杜興最先聽不過去,罵了一句,“娘艹的,你個日貨,有種把老子放下來,咱倆一對一死磕,你就慶幸吧,你當法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