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是認為,在索橋上安放炸彈的一定是我們內部的人,當時索橋突然之間全部斷裂,紛紛掉入河水之中,爆炸的聲音非常響,我們所能做出的判斷只能是索橋被安放了炸彈,後來,與布和周旋之後,我又回到索橋邊上,那個時候我才開始重新思考炸彈的問題。”
“我想索橋底下安放的不太可能是真正的炸彈,應該只是普通的鞭炮用火藥,這種東西容易弄到,也不會涉及犯罪。犯罪嫌疑人需要的是不給警方留下一點調查到他本人身上的疑點。如果真的去非法購買炸藥的話,被發現的風險就會加大。他可能是不定時地去買一些鞭炮,然後把鞭炮裡面的火藥全部拿出來儲存起來,等達到一定數量之後用包裹包好,行動之前這些火藥被提前緊緊黏貼在索橋下面。根據這幾天以來的天氣狀況,要想讓火藥平安爆炸,他必須將他們包裹嚴實,要不然就會被雨水浸溼,沒有用了。”
“當時我一個人沒有辦法爬到索橋上面去觀察,只能進行猜測式的推理,但是我相信我第二次推理的結果應該是正確的,這索橋上的木板和羅雀屋所有防盜網所用的木材是同樣的,都是最堅硬的鐵檀木,沒有那麼容易被炸碎,而且就算是被炸碎,也不應該像那樣大塊兒大塊的我河水,完全沒有飛濺出來的木屑。”
“看見嫌疑人用鞭炮裡的火藥代替炸藥來迷惑我們,火藥爆炸時的聲響也非常大,巨大的鐵檀木拼接的嚴絲合縫,雨水就算從縫隙中滲入下去,也不可能將木板的反面全部浸溼,而且鐵檀木並不是容易吸水的木料。”
“我們第一次因為匆忙,沒有仔細看只看到橋面上全都被雨水潤溼了,鐵鏽色的木頭也很難分辨出上面事先被切開的裂痕,我懷疑是不是有人是先將橋面上的木板切斷之後,再按照原來的樣子拼接在鎖橋的鐵索上面,這些拼接的木板底下,可以暫時用比較牢固的膠帶,就像強力膠的那種貼上住,把裝火藥的包裹也一起貼上在裡面,我在想,犯罪嫌疑人用來裝火藥的包裹應該不會是那種很厚的東西,他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防水,有可能只是一層薄的塑膠紙,或者透明薄膜一類的東西。”
“將收集起來的火藥全部封貼住以後,保證他們不會被水浸溼,然後用強力膠帶封在被被切割成許多塊的橋板下面,這些不可能是一個犯罪嫌疑人完成的,這些橋板的分量非常的重,沒有兩三個人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到將它們拿下來,切割完成貼上火藥之後,再恢復原狀。而且這項工作需要大量的時間,不過在時間上我想不成問題,因為梁泳心和蔣興龍平時根本不到這裡來居住,尤其是近五年來,蔣興龍經歷了那件被威脅的事情以後,他們就來的更少了,所以,熟悉羅雀屋的犯罪嫌疑人,完全有機會也有時間,來對索橋進行改造。”
“在我們即將進入羅雀屋的前幾天,先將索橋偷偷改造過,這樣改造過的索橋,只要不是頻繁有人經過,過幾輛車或者幾個人,根本不會有問題,到了上山的那一天,等所有人都進入羅雀屋之後,犯罪嫌疑人最後一個來到羅雀屋,在索橋上投擲下煙霧彈,迷惑我們的視線,煙霧彈在旋轉冒煙的時候,會摩擦出火星,而橋底下的鞭炮火藥,如果被這些火星接觸到的話,很容易就會產生爆炸,我想犯罪嫌疑人並不在乎爆炸時間早一點點或者晚一點點,反正我們不管是看到索橋上冒煙,還是聽到索橋爆炸,都會被吸引到戶外,這個時候他的計劃就可以成行。”
惲夜接下話頭說:“你剛才所說的,與我和小蒙到達索橋邊緣所推理的大致沒有區別,投擲煙霧彈的只可能是蔣興龍的妻子蔣曉梅,首先,他們是最後一個到達羅雀屋的,在作案時間上最吻合,其次,我覺得蔣曉梅也是參與犯罪行動的人之一。但是與蔣曉梅有關係的並非是布和,而應該是衛寶貴,這一點我想roy你和我的想法應該是一樣的,而且,我和小蒙兩個可不止在索橋這邊發現的這點情況哦,我們還發現了用來代替蔣曉梅的女屍所留下的痕跡。”
莫海右和羅意凡聽他這樣說,都來了興致,莫海右問:“那你具體說說你們當時的情況吧,現在在這裡,除了對屍體的判斷以外,其他時間我願意做一個旁聽者,你們儘可能將你們所知道的所推理到的全部都告訴我,最後,我們在根據,山下警員傳上來的資訊來總結最後的答案。”
“好,那麼接下來就由我說吧,”惲夜遙自然而然的介面道,“我和小蒙一到達這裡就發現索橋斷了,你們知道小蒙的身手很好,他一到這裡就爬到了索橋中央,是他首先發現索橋橋面的木板掀開來,反面有貼過強力膠帶的痕跡,並且從反面蒐集到了一些黑色或者褐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