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會兒說:
“朱沙,這酒不能這麼喝,會醉的。咱們不是喝過幾次酒嗎?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喝酒的。”
“哎,蕭市長,情況不一樣嘛,您看啊,在您家喝酒,而且就我們兩個人,這可是第一次,而今天又是您的生日,你必須得多喝點。我給您倒酒。”
蕭笑天伸手擋一下朱沙正倒酒的手,“行了,朱沙,就這麼多了。”
朱沙將蕭笑天擋過來的手一把握住。“不行!今天是好日子,您要多喝。”
蕭笑天就這樣讓朱沙握著他的手,看著朱沙為他斟滿酒。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時刻,蕭笑天不想抽回被朱沙握著的手,他猛然覺得,只要和朱沙在一起,他就會受到某一種感染,或者受某一種情緒的左右,而這種被感染或被左右的感覺讓他感到忘我和愉快。
為什麼會這樣?
他說不清楚。
“蕭市長,”朱沙望著蕭笑天的眼睛,慢慢地,彷彿不能自已地鬆開了蕭笑天的手,然後端起酒杯說,“我再敬你一杯,這杯酒還是祝賀酒。前不久的電視新聞我看了,看到你為我們的水庫修建竣工剪綵,看到您為高速路通車剪綵,我好感動。你來大地市才三年的時間,卻為我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難怪大家都說您是為老百姓幹事的好市長。”
“朱沙,”蕭笑天端起酒杯,忙截住朱沙的話,”好市長我不敢當,但我只想做一些事情。這樣吧,就借你此言,為我們有了好大一個水庫,有了高速路,乾杯!”
朱沙幹了。
蕭笑天喝下一半,便放下,不容朱沙說什麼,他便起身離開餐桌。
站到窗戶前,透過玻璃窗,蕭笑天盡情眺望著遠處那片翠綠的林海。
此時此刻,他內心多少有些感慨。他還記得,來大地市的當天晚上,他就漫步在那片林海中,腦子裡不斷地回想著父親講的那個故事。
然而今天,他對父親的故事彷彿有了新的認識和感覺,他認為那是父親送給他的護身符……
啊!我的護身符。
“蕭市長,”朱沙跟了過來,望一眼外面,不經意地問,“您在看什麼?”
“噢,沒什麼。”蕭笑天轉過身來。“走,咱們吃飯去。”
“蕭市長,您的酒還沒喝呢。”朱沙隨蕭笑天坐回餐桌前,然後伸手指向酒杯繼續說,“請。”
蕭笑天一愣,朱沙的這個動作,說話的語氣,臉上的微笑,一切都讓他感到那麼熟悉,那麼親切,似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