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剛進宮的美人。想那人在家裡也是個倍受寵愛的主兒,眼見梅舒大腹便便面色紅潤,便頤指氣使地刁難起來。這剛下過雪的天冷到了極致,梅舒已經有些站不住了,正準備回宮去,就不打算跟他計較了。誰知那人不識抬舉,竟敢擋住梅舒的去路!他身邊的小侍剛想搬出梅舒的身份就捱了那人一巴掌,梅舒更是氣憤,本想開口訓斥那不懂規矩的美人,卻被他先推了一把。梅舒猝不及防,倒在地上之後還是腹中一陣絞痛令他清醒過來。
當時的景象,女帝真是不敢再回想。要不是她來御花園尋他,可能……就是一屍兩命了。玄桑不足月的身體可以慢慢養,但梅舒呢?當時御醫就說梅舒很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再生養了。……留了那麼多的血呀……
女帝不單將那個新晉的美人一家全部下獄,緊接著就是後宮勢力大清洗。本打算在玄桑的滿月酒宴之後誅了那人九族,卻被梅舒阻止了。說那人不是故意的,他不介意爾爾。最後,女帝妥協在“積德”這一說辭之下,將那人一家趕出了京都。
所以,這次,女帝是真心覺得“積德”是正確的。
但是,她為何不早早地為玼安做些好事呢?
“殿下,這是女帝選出來的十名伴讀。”子越遞上一枚絡雲箋,平淡說道。
“這件事情你就做得欠妥了,我既然是領導人,每天處理事情必定不少,你交給我的只是姓名,而很明顯的是我需要的並不止如此而已。在我最後向你要求這份情報之前,你有足夠的時間去將他們的背景資料分類整理。而你交給我的僅僅只一份名單,這是遠遠不夠的。而且……我想之前也教過你。”莊堯正色道。
“子越知錯。”子越彎膝跪了下去。
“起來!”莊堯的聲音不知不覺放大了,“你知道我一直教你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論是誰都不能隨便下跪!還有,你的思維太死板,不能是領導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以前的情報是你做的,但那時四年前的事情了,我知道你會忘記,我就是想讓你說你忘記了!……子越,人不能這樣活著,你不能喪失最起碼的自主解釋權。”莊堯嘆了口氣,沒再往下說。
子越慢慢地站起身,“殿下教會子越的東西已經很多了,子越正在慢慢地學。殿下是子越的再生父母,子越怎可不尊?”
莊堯還是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不為難你。你回來之後,蘭亭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