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徐夫子隨意披著一件外衫,開啟門,就見杜揚嵐縮著脖子,站在自己門口。
“學人家程門立雪啊?”徐夫子道,“可惜著天氣不錯。”
“我是來給夫子認罪的。”杜揚嵐說著,彎腰作揖行禮,“我曠課好幾日了。”
“知道錯了?”
杜揚嵐:“知道錯了。”
“《禮記》三遍。”
“是。”杜揚嵐恭恭敬敬,不敢多說二話。
若是換成其他學生,不請假,無緣無故就不來上學,等待他的大約是趕回家,閉門思過,而不是隻是罰抄寫這麼簡單。
“說吧,這次怎麼又無緣無故曠課了?”徐夫子抖了抖袖子,示意杜揚嵐進屋來。
杜揚嵐躬身再行禮,走進夫子屋中。
“這次,家中出了急事……”杜揚嵐一直不敢抬頭。
“南轍呢?他不能幫你請假嗎?”
“他也被家中急事耽誤了。”杜揚嵐硬著頭皮。
徐遠達嘆口氣:“楊嵐啊……”
“在。”
“下次再無辜曠課,《禮記》可就是六遍了。”徐夫子說。
“學生記住了。”
“還有一件事。”徐夫子又道,“顧封靈那邊,你跟他多接觸接觸。”
“學生……”杜揚嵐正要點頭,忽的頓住,“小顧將軍?”
“你這幾日沒來書院,所以不知道,顧封靈以後就是我們書院的旁聽生了。”
杜揚嵐:“……”
心情複雜。
徐夫子捋著山羊鬍:“顧封靈常年在邊疆鎮守,身上殺伐之氣太重,而你呢,精細圓滑,你們在一起,可以互相學習,互相打磨。”
杜揚嵐:“……”
心情更復雜了。
“總之,多跟顧封靈處一處,對你也沒有壞處。”徐夫子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