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則,皇七子,也是皇上所有的皇子中年紀最小的,皇上並沒有因為老來得子,就對這個小皇子多加寵愛,反之,蕭正則因為母親只是宮中的一個不起眼宮女,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了,所以,蕭正則在宮裡一直是沒個知冷知熱的人。
其他皇子在蕭正則的年紀早就封王了,可他現在還被當成孩子養在宮裡,對於百姓來說,父母不想孩子離開自己或許是因為溺愛,但在皇家,這就是冷漠。
不過,蕭正則似乎不在乎這點,他依舊孩子氣極了,有時候還會拉著杜揚嵐的手撒嬌,反正在杜揚嵐的眼中,蕭正則是明媚又燦爛。
跟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大不一樣了。
第一次蕭正則是在皇宮,杜揚嵐因為相貌醜陋驚了聖駕,灰頭土臉地從宴會上離開,蕭正則因為不受寵,也躲在角落裡,於是,兩個頗有些同病相憐的人見面了。
可憐兮兮的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這麼成了朋友。
說是朋友,杜揚嵐更把蕭正則看做弟弟,但是,蕭正則卻一直嚷著娶她。
“我也該走了。”杜揚嵐陪著蕭正則說了好大一會兒話,“要是不上山,徐夫子要生氣了。”
“我跟你一起。”蕭正則粘上來。
杜揚嵐:“你一直在這裡,敦王妃那邊……”
“我跟嫂嫂打過招呼了,不用擔心。”蕭正則笑盈盈道,“揚嵐,多陪我一會兒吧,你不知道,我出宮有多難,每天都想見你。”
杜揚嵐戳了戳他湊過來的腦門:“再過兩年都要開府了,還這麼撒嬌好嗎?”
“我只對你撒嬌的。”
兩人有說有笑,朝著山上走。
有了蕭正則的插科打諢,杜揚嵐倒也沒有覺得多累。
“前面就到了。”杜揚嵐停住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半山腰,遠紅書局的一眾學生們,正在那邊的涼亭中畫畫。
“好捨不得你就這麼走了……”蕭正則嘆了口氣。
杜揚嵐忍俊不禁:“你也趕緊上去吧,算著時間,敦王妃那邊估計也好了。”
“不知道下次跟你見面,又到什麼時候了。”
杜揚嵐笑了笑,安慰小孩子似得,說道::“不管什麼時候,我都等著你。”
“……”蕭正則依依不捨。
“走吧。”杜揚嵐朝他揮揮手。
蕭正則一步三回頭,在杜揚嵐的目送中,依依不捨走了。
杜揚嵐見他走遠了,也轉身走向了徐遠達。
徐夫子將紙筆遞給她:“怎麼才來?大家都快畫完了。”
杜揚嵐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接過去:“我立馬開始!”
這邊,杜揚嵐開始作畫,那邊蕭正則來到了伽藍寺。
正好敦王妃這邊也燒好香拜完佛,正從寺中出來,伽藍寺的幾個長老僧人,親自送她出來,敦王妃本來正跟轉頭跟其中一個僧人說著什麼,遠遠掃見了蕭正則,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正則。”她擺了擺手。
“嫂子。”蕭正則走上前去,“都好了?”
“恩,好了。”敦王妃笑了笑。
蕭正則:“那走吧。”
敦王妃面帶微笑,衝著方丈頷首,告辭離開。
就在兩人轉身的時候,寺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師叔!師叔!你慢點!”
“師叔!”
一群小和尚嘰嘰喳喳的聲音,引得蕭正則不由朝後面看去,只見一個醉醺醺的和尚從伽藍走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隻燒雞!
“不像話。”領頭的長老僧人,皺著眉,“還不將他拉回去!”
“不回去!不回去!”那醉和尚舉著雞腿,大喊道,“我今天就要還俗!我要回家!回家!”
敦王妃估計是沒見過這個和尚,更沒見過佛門前喝酒吃肉的和尚,不由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幾眼。
蕭正則陪在她身邊,也打量那個醉醺醺的和尚。
那和尚眼看著就要被一群和尚帶進去了,忽然,他跟蕭正則的目光對上了。
“哎呦!你!你!”那和尚神色大駭,雞腿都不要了,衝著蕭正則喊叫,“不得了!不得了啊!這位少年!你可不得了啊!”
喊著喊著,他又幹嚎著哭了起來:“完了!完了!你可算完了!大難臨頭!大難臨頭啊!”
敦王妃不由看看身邊的蕭正則,再看那和尚,眉心皺了皺。
“胡說什麼!還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