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淹沒在了嘈雜的山谷之中,鮮卑人已經是抱頭鼠竄,無人再來回答他的問題。
一支羽箭射中了猝跋韓的肩胛,他疼得直咧嘴,他正想要把那支給撥了出來。但另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手背,銳利的箭頭刺入了他的前胸,猝跋韓身子晃了一晃,從馬背上掉了下去,他直直地瞪著雙眼。看著漫天的箭雨,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蜀軍究竟是怎麼繞到他身後的。
猝跋韓想不通,這倒也不是他的過錯,就算他讀再多的兵法,也無法理解一支山地部隊的作戰能力,他們生活在大漠草原之上,騎馬馳騁,往來縱橫,如何來打山地伏擊戰,對於猝跋韓而言,完全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儘管他在外圍佈置了一些遊哨,但如此陡峭的懸崖,猝跋韓從來沒有認為有人可以翻越它。
正是這種理念上的差距,將猝跋韓葬送在了一線峽。劉胤早在到達一線峽之前,就暗中下令高遠和傅募各率虎步左右營從南北兩面迂迴包抄一線峽,那些猝跋韓視為天塹的斷壁懸崖,蜀軍之中卻有好手可以輕易地攀登上來,有了先頭部隊的登頂,只需幾條繩索,這一萬蜀兵就可以毫不費力地爽上一線峽山巔。
那些遊哨人數廖廖,根本不會對蜀軍形成任何的威脅,遠距離的精準射殺,讓他們連將訊息傳遞回去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高遠和傅募選擇的進攻時機也是恰到好處,他們早已秘密地集結在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