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樓頂。
正準備撤離的紅風衣女珍妮和沃頓唐蓮溪驚愕的面部表現都在扭曲,嘎吱一聲怪異的響聲,他們頭頂的天花板一剎那崩塌下來,無數灰土塵埃撒下來,這瞬間造成的聲勢,就好像半個世界傾斜過來。
更近一聲的轟然的巨響聲中,原本彷彿萎靡不振的沈身形一頓,他反手扭動胳膊,如蛇一樣的用手指攀到對方的肩部,猛烈的一揪一按,就使得其中人身形翻了一圈,摔在地上。
他往身後一靠,撞中一個執行人員,以手肘發力,小臂如鞭梢一樣滑下去,正中對方的鼠蹊。
“哦呃!”
這種直擊要害的碎蛋攻擊的痛楚,大概只要身為男人大多都能夠理解。
沈身形電轉,一掌一撲,就把旁邊一個執行人員手中的槍械搶了下來,而原本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阿鷹也閃電般出手,他伸手一攫,就擒住了珍妮的兩隻手,勒住她的脖子的同時,把身後的一名護衛者撞在了牆上,一個後腦錘在他的鼻樑上。
沃頓唐蓮溪在兩人動手之前,眼皮微微一跳,他距離阿鷹的位置最近,而沈而在他的身後數丈外,他一下子就動起手來。
他的精氣神精湛無比,全身鼓氣震盪,腳下一個弓步跨打,就好像瞬間移動一般搶攻。
唐蓮溪閉嘴鼻吸,舌頂上顎搭鵲橋,伸手向前一探指勁如鉤,多年鐵爪苦修,那五根指甲烏黑髮亮,就好像貓科動物鋒利的爪子一樣,只在攻擊時爆發出剛爆的一擊,就可以把人的血肉摳殺出來。
爪勢到處,罡風頓生,這確實是武學水準到達了一個接近非人的領域。
他本來就對阿鷹十分警惕,覺得此子不能留下來,誰知道被珍妮攔了下來。
唐蓮溪也知道珍妮底細,故而也沒說什麼,誰知眼下阿鷹這會兒突然暴起,頓時知道這是個好殺機。
要是之前翻臉殺人,難免得罪這位珍妮主管。
可是眼下對方暴起,自己出手就是水到渠成,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他這種狠辣老練的城府,早就融入自身拳法中,眨眼出手之時,立刻就有一股無比的兇悍惡煞,阿鷹剛擒住紅風衣女珍妮,唐蓮溪就一爪撕向他的咽喉,準備一擊斃命。
沈眼下可謂是“神功初成”,沉眠於他左手的寄生體賦予他的動態視神經捕捉到這一幕,他幾乎是下意識一腳踢開一名執行者正準備掏出來的智慧手槍。
這智慧手槍啪的一下被踢飛,正巧擋住了唐蓮溪足以撕裂咽喉的一爪。
“混帳東西!”
唐蓮溪只差分毫就能夠得手,但經此一擋,還是未競全功。
他怒火撩起,爪力一發,就把智慧槍械捏成碎成一團廢鐵,以他的功力雖然未必能夠捏鐵如泥,但一雙鋼爪也是剛勁猛烈。
阿鷹這時候才有點反應了過來,剛才他險些斃命,自然拼命反擊,他的拳法或許及不上唐蓮溪,但腦袋裡念頭轉的飛快,他一把抓住珍妮持槍的手,中指插進扳機的位置。
這等於就是阿鷹拿住了珍妮握著槍的手,他乾脆抬起手臂,準備讓珍妮向唐蓮溪開槍。
“笑話!”
唐蓮溪不怒反笑,手上的廢鐵塊砸了過來。
阿鷹拖著珍妮閃身避開,這使得兩人身後的執行人員被這一砸,弄得整張臉開了花。
唐蓮溪目光敏銳,應機神速,反手抓住兩人握住的槍,咔嚓一聲,就硬生生的折斷槍膛。
這智慧槍有安全模式,沒有指紋解鎖,就不會有擦槍走火的可能,唐蓮溪這麼生猛,也是因為他熟悉這個原因。
他身形一動,後方的沈就追了上來,他身形下蹲,以腳尖發力踢出一擊,就是要趁著唐蓮溪無暇後顧之際,打他個措手不及,顧頭顧不了尾。
然而唐蓮溪可不是吃素的,他以金雞立地,後腳如履蠍尾一樣向後踢去,與沈互拼一腳,而他這一動作,阿鷹就怒喝一聲,向前踢出一腳,毒辣的踹向他的小腹。
而唐蓮溪頓生一聲冷笑,他向後一腳撩出,就把沈踢得身形不穩,往後倒去,同時飛速收腿,接下來只要兩腿微屈,雙膝內鉗,就可以用二字鉗羊馬夾斷對方的腿。
只是唐蓮溪驀然定睛,發現踢向自己的腿,竟然是紅風衣女珍妮的腳,他現在要是驀然發力,倒是能把這女人的右腿扭斷。
“好一招借屍還魂。”
這一番交手,兔起鶻落,旋踵之際,拳**接,這也使得唐蓮溪知曉對方果然出身名家,拳法耳濡目染,自然有不凡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