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爭取獎金,好在我們常熟工廠零八年的效益不錯,雖然沒有賺什麼大錢,至少實現了年初的目標,銷售額突破一千萬大關。這是一個很大的跨越,我也藉著這份業績成功地為大家申請到了獎金。”
金總費勁心思地說出這麼一段話,其實都是流於形式,零八年的獎金標準仍然和去年一樣,多發一個月的工資,上限五千元。其實這個結果早就傳開了,不管是有根據的還是胡亂猜測的,至少這不是一個迷。
然而,金總的話還沒說完:“今年的獎金與去年有一個不同的地方,就是要考察你的工作表現,如果有誰發現獎金沒有去年高,請不要來找我,這說明你今年的工作有做的不好或者不夠好的地方,你應該好好反思一下。”
金總的話讓我無端地緊張起來,我猛然想起了月初召開的庫存差異討論會議,會上金總曾說過要把我的庫存差異納入我的工作業績中,結合他現在的話,那不就是意味著我的獎金會受到相應的扣除麼?我故作鎮靜地和周圍的同事微笑著。
會議結束以後,公司全體員工傾巢出動,目標就是年夜飯。年夜飯吃飯的地點是一個很普通的飯店,至少那不是一個讓人能夠產生敬畏的酒店,這顯然是和金總對消費的控制有關。
六十六個人相對平均地坐了六桌,我比較不幸地和金總坐在一個桌上,十一個女同事組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在吃飯前,金總髮表了簡短的講話,用兩個關鍵詞便可以概括,一是回顧,二是展望。但是對於在場的所有同事來說,他說的最重要的一句話是:“大家盡情地吃吧喝吧。”
我這一桌的氣氛始終是冷清的,大家的話不多,筷子也不經常動,雖然是年夜飯,但是和領導坐一起吃飯還是很受拘束,不過這樣的場合倒讓我暫時忘記了獎金的事。
“小李啊,你去問問曉晴今晚都有什麼節目,現在可以開始了。”
我走到曉晴的旁邊,靠近她的耳朵低聲地問她:“金總說節目可以開始了,你有節目單嗎?”
“什麼節目?”曉晴這一個反問讓我很吃驚。
“什麼節目你不知道?金總問的。”
“沒有節目啊,根本就沒有人報名嘛。我想,誰想唱歌就主動站出來好了。”
“不會吧?你一點都沒準備?”
“根本準備不了啊,我讓大家來報名,可是沒有一個人報的。”
“那現在怎麼辦,金總問了,你叫我怎麼說?你去跟他說吧。”
“我能說什麼啊!”曉晴有些急躁了,不過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說,“你去唱一首吧,只要你帶個頭,很快就有人唱了。”
“我?”
“是啊,誰不知道你唱歌好聽啊,估計大家都想聽你唱。”
“好吧,我給你面子。我唱完了,如果還沒人唱,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放心吧,肯定有人唱的。”
我走到點歌臺前,拿起話筒先講了幾句話:“我來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今晚可不光是來吃飯的,主要是娛樂,大家可別光顧著吃菜,會唱歌的都來唱兩句,不會唱的也來吼兩聲,我先唱一首,大家都做做準備。”
本來想唱五月天的歌,結果飯店的歌譜大概是幾年前的版本,一首也沒找到,最後我唱了一首通俗到不能再通俗的歌——《濤聲依舊》。
一首歌罷,掌聲和歡呼聲共同響起,我順利地完成了任務,而事實也如曉晴所料,我唱完之後,連續有好幾個同事爭先恐後,但都是男同事。與其說這是一頓年夜飯,不如說是一場晚會,只不過在晚會中大家可以在邊吃邊玩中享受到娛樂。
晚會的氣氛隨著唱歌的人越來越多而漸入高潮,連金總也忍不住搶過了話筒,而習慣拍馬屁的同事在金總唱歌的時候很投入地暴露著自己丑惡的嘴臉,金總一連唱了三首歌,因為他一首唱完時,有很多人齊聲高喊:“金總再來一個。”平時一臉嚴肅的金總今天晚上終於向大夥展露了自己柔情和童真的一面。
晚會中間穿插了抽獎活動,一共十四個獎被毫無保留地瓜分,但都與我無關。抽獎結束之後,唱歌的人也沒了,大家又回到一開始只顧吃飯喝酒聊天的氣氛當中,此時金總又叫我去催曉晴趕緊上節目,別讓氣氛淡下去。
我再一次走到曉晴的身邊,這一次我給曉晴提了個建議:“唱到現在,你們女性還沒出一個節目,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無奈此話被坐在一旁的乾媽聽到了,她大聲地對我說道:“我們就派曉晴去了,小李,我命令你跟曉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