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邱時說,“準備好了隨時,需要輕便的雪地車,不需要重型武器,隨身的槍就可以了。”
“好的,”楊上尉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又問了一句,“邱隊長,您覺得……”
“別您了,”邱時說,“楊上尉,咱倆還是以前那樣放鬆些,要不我被這個您端著也難受。”
“戰爭要開始了,”楊上尉每次換稱呼倒是都很乾脆絲滑,“你覺得,如果打起來,咱們能守得住洗馬鎮嗎?”
“不知道,”邱時說,“我一般不想那麼遠。”
“這個……很遠嗎?”楊上尉問。
“遠,”邱時說,“我只想眼前的事,比如一會兒去偵察共生體的巢穴,再遠一些的就不多想了,守得住還是守不住,任務是完成還是失敗,對於我來說,就是死了還是活著,這種事,想多了容易害怕,我的勇氣更多來自憤怒和衝動。”
“謝謝。”楊上尉看著他笑了笑,“這些話對我很有啟發。”
邱時其實也會想,洗馬鎮能不能守得住,守不住會不會死。
誰會死?
那些徵兵來的難民,那些普通計程車兵,他們會死,死於戰鬥,死於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