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神來，掃視著四周。
這倒是個完整的秘境，碧藍的天空，柔和的清風，還有遠處蒼翠的高山，都彷彿外面的世界一樣完整。
看到這樣一幅畫面，他很有些不解。
何婉兒說過，這裡邊可是有鬼怪和殭屍的，現在卻是這樣的環境，這也太假了吧。
這不是傳說中的戰場嗎？當年東王帝國以及周邊國家和宗派的很多高手都葬身在這，怎麼都不可能是這樣一幅場景吧。
“這是幻覺？”
不懂就問唄，他走到東王月身旁，低聲詢問著。
東王月搖搖頭：“不是，秘境就是這樣。”
“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楊景漠然，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東王月見他神色，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要太自以為是，這世界很多都是稀奇古怪的東西，超出了我們的認知。何況秘境本就是殘缺的世界，這樣的環境實屬應當。”
“是啊，生命總是會找到出路的。”
“咦！”
旁邊的周芊卉聽得一愣，古怪地看著楊景，眼中晦澀難明。
楊景不知哪來的想法，衝著對方就給了個飛吻。
周芊卉雖然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感覺得到，這特麼就是明晃晃的調戲啊。
冷哼著，看了眼東王月，沒說什麼。
楊景知道，這是人家看在東王月的面子上不跟他計較。
這也是因為他對團隊很重要，所以沒在意。
要是換成其他人，說不定早發飆了。
東王月也是驚訝：“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認知，難怪年紀輕輕就達到這等境界。”
“別高看我，只是突然感悟而已。”
“別小看了突然的感悟，很多時候，這種感悟往往能讓心境提升，難求的。”
“是啊。”
楊景沒再開口，真氣和神識以某種奇異的方式共同凝聚在左眼上。
剎那，他的左眼閃過一絲精光，彷彿跟原先的眼眸有了很大的不同。
但具體如何，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覺得那瞳孔中好些有了些許變化，如果不是直視特地關注，無法看出個究竟來。
在眾人不知的情況下，楊景好奇這個秘境，毫不猶豫開啟了天眼。
融合了天眼的左眸變化不大，只是看上去有些精光，更吸引人而已，其他的特殊徵兆毫無表現。這只是因為天眼的融合度還不夠高，沒有特徵出現罷了。
如果哪天融合一大部分，左眸說不定就會徹底失去人類眼眸的特徵，朝著某些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
當然，這是可控的。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嘛。
如果平常，哪怕神識和真氣匯聚左眸，也不會開啟天眼。只有他自己願意，加上刺激某個位置，這才會出現天眼的特徵。
在左眸的視野中，原本的藍天蒼山，全都變了樣子。
一股濃濃的灰色氣體，覆蓋了整片天空，把四周的一切都籠罩著一片灰濛濛的。
這種奇詭的現象，讓楊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因為右眼明明看到的是藍天碧水，左眼卻是灰濛濛的一片。
藍天灰暗無比，那座蒼山也是灰色的，哪怕上面靈藥、靈草種植著，依然透著森寒的氣息。
他有些傻眼了，東王月說這些不是幻境，而是真實的。
那麼自己看到的這些，又是什麼？
他不認為天眼會差，但也不認為東王月會說假話。
東王帝國這麼大的勢力，怎可能不會出幾個高手，一些奇特的手段。
難道他們會連幻境都認不出來嗎？
這顯然不可能，畢竟這裡只是秘境空間，而且只是當時的戰場所在，不屬於大能的手段，
除非是那些超凡的強者佈置的手段，才能隱瞞過東王帝國中人的探查。
但顯然不可能，如果真有那樣的大能，怎可能會讓東王帝國隨便開啟秘境。
那麼這隻能說明，這秘境很詭異，表面和內在完全不符，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陷入其中，置之死地。
“怎麼了？”
旁邊的何婉兒注意到他的神色，忍不住詢問。
楊景沒回應她，而是繼續檢視著四面八方，那些濃郁的灰色氣流不算洶湧澎湃，卻漫天瀰漫。
四周一些人處在這世界，那些灰色氣體還會滲透進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