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捷徑,並非誰都會去走。總有人堅持著自己,不輕易放棄。
楊虎鬆開了顏穎挽著自己的手,上前拍了拍阿甲哥的肩膀,放聲笑道:“阿甲哥,現在相信我能對付這個傢伙了吧?”
“我可是專門喜歡獵狩這些大傢伙的。看我跳下去的時候帥不帥?哈哈”
楊虎表露的輕鬆,終於感染了阿甲哥,把他喚了回來。
臉色蒼白的阿甲哥,重重的在楊虎肩膀上拍了掌,臉上恢復了些:“走,老哥請你好好的喝一口。”
他這一巴掌倒是拍得楊虎皺起眉頭,苦笑起來:“喝是沒問題。不過阿甲哥你得先給我找點草藥來,我這骨頭還斷了兩根呢!”
“有,有。有的是,你救了老哥一命,家裡有的就是你的。”山裡漢子豪爽的拉著楊虎往屋裡走去。
山裡人,外出務農的時候,在山裡採摘些草藥,山貨算是很平常的事情。
阿甲哥拉著自己這個救命恩人,進了屋,直接就往自家的寶庫走去。
燈光照亮漆黑的房間,楊虎入眼的到處是山貨。
成捆的藥草,整齊的捆綁堆放在搭建起的木板上,曬乾的黑木耳,白木耳,白參,幹菌,樹須,多得晃花了楊虎的眼睛。
楊虎到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家裡,竟然藏著這麼多好東西,這一屋子的山貨,他大概的估算了一下,不會少於**萬塊錢。
看出楊虎的驚訝,這會也恢復過來的阿甲哥面上,忍不住多了幾絲感慨:“家裡辛辛苦苦一年到頭,就是為了給兩個孩子多賺點錢。供他們讀書走出大山去。”
“家裡兩個孩子今年剛剛考上大學,我要是出了什麼事,這個家恐怕就……”
阿甲哥的喉嚨裡多了幾絲哽咽,他伸手拍了拍楊虎:“老虎,你救了我這條命,就是救我這個家。這個情誼我記下了。什麼也不說了,這裡你要的隨便拿。”
楊虎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老哥,那我真的不客氣了?”
“客氣什麼?你看中什麼自己拿。”阿甲哥轉身往外走去:“我去喊你阿嫂做點好吃的。晚上我們好好喝一口。”
目送著阿甲哥出去,楊虎轉身看著板子上放著的那些藥材,眼睛亮了起來。
這裡確實有他需要的東西,剛才進屋時藤蔓就動了起來。
能吸引藤蔓的,絕對是好東西!
藤蔓從楊虎的手中游出,芽孢輕輕碰觸著那些藥草,從中挑選出了四根黑呼呼的草根,交到楊虎手中。
它順勢游到楊虎的肋下,鑽入他的外套中,一圈圈圍繞在楊虎的腰間,固定住他受傷的肋部。
那瞬間,楊虎感覺到體內的藤蔓根系,已經蔓延抱住自己的傷處。
看著手裡四小根黑呼呼草根,楊虎湊到鼻尖聞了聞,沒什麼氣味,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能讓藤蔓看中的東西,應該不會沒有理由。
把四根藥草放入口袋,楊虎關上燈,拉上門走了出去。
客廳裡的燈光不太亮,看上去有點昏黃,圍著火塘的幾人,正低聲談笑著,看到楊虎出來,阿甲哥連忙站起身來:“老虎快快。先吃飯。”
這頓加餐可就比之前的晚飯豐盛多了。
兩隻雞,一煮一涼拌,切成薄片水臘肉看上去透明晶瑩,散發出一股特有的臘香風味。
煮上雞血的青菜湯,閃動著綠瑩瑩看上去令人食慾大開,油炸出的野雞乾巴,山鼠,小鳥乾巴,配上一小碟自家的醃菜。
阿嫂的手藝不錯,楊虎估計也是阿甲哥這村長家,時時都有客人來練就的。
他也不客氣,坐下提起筷子就著桌邊,慢慢品嚐起來,濃郁的酒香,從阿甲哥搬出的一隻罈子裡散出。
阿甲哥臉上帶著紅潤,拿著土碗倒了兩碗出來,又給顏穎,青羽面前一人倒了一小杯,笑著對楊虎說:“這個恐怕你們不常喝。正宗的虎骨酒。”
“虎骨酒?”楊虎有些驚訝,這邊似乎不大可能出現老虎啊?
阿甲哥對他點點頭,伸手拍了拍懷中的酒罈:“別人給我五百塊一小杯我都不賣。回頭老虎你裝幾斤帶回去留著慢慢喝。”
“這哪行。這麼好的東西,你得自己藏著喝。”楊虎客氣了聲:“不過,阿甲哥這邊沒老虎吧?”
阿甲哥對他笑笑,說起故事來。
大前年。距離我們這邊還有三天的路程山裡寨子,來了只受傷的老虎,活不了的那種了。
當時的交通,通訊根本傳不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