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工人,去捉幾隻散養雞鴨回來,說是這段時間辛苦了,讓大家好好吃一頓。
其實他是想試試,用這些家禽的血肉,能不能餵養那藤蔓。
看著幾個工人高高興興去滿場抓雞鴨,楊虎笑笑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楊虎家傳了兩代這個養豬場,是用部隊撤退之後的舊營房改建的。
說是五十畝的面積,其實到處加在一起,快有一百畝了,還有個三四畝的小魚塘,楊虎也不知道父母那裡找來的關係,竟然把原本屬於部隊的這片城郊土地,花了二十萬給買了下來。
雖然兩位老人出事之後,楊虎一直在償還買地的錢,不過還好,今年養的千頭豬出欄了,就能把這事搞定。
按照普城現在的發展,用不了幾年就會開發到他這裡,那時候,他還真就成了小地主了。
楊虎的辦公室自己改建了一下,除了平時辦公之外,裡面還有一間小臥室,其實他大部分的時間,也在廠裡照應,回家的時間反而不多。
剛燒水給自己衝了杯新上市的普洱,小牛就端著兩紙杯的雞鴨血跑了進來:“虎哥,你要的血,我給你放哪裡?”
楊虎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這邊,拿來我看看,他們說這雞鴨血生吃大補,哥最近身體虛了,我也試試。”
“看你這兩天倒是氣血虛了,沒前段時間好。”小牛個半大小夥,和楊虎向來也是鬧鬧笑笑。
楊虎笑笑胡亂編了個藉口,把小牛打發出去,拉上窗簾。
藤蔓從楊虎手上的紋身裡竄出,似乎聞到了鮮血的味道,之前楊虎感覺到的悲傷一掃而光,對著桌上紙杯裡的鮮血一頭紮了進去。
杯子裡的雞鴨血慢慢減少,藤蔓像喝水一樣,藤條裡一起一伏直接吸食到根部,融入楊虎的掌。
楊虎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熱乎起來。
一股暖流,從掌心流向身體四肢,比勞累時去洗個桑拿提神還舒服,就在楊虎攤開身體準備享受時,暖流卻淡化下去。
滿滿兩紙杯的雞鴨血,就這會功夫就被吸食乾淨。
身體裡還沒散盡的舒坦,驅使著楊虎走進裡間,一頭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楊虎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喚醒,他只得迷迷糊糊的起身開門。
滿頭大汗的張大少,一把推開楊虎,衝到辦公室裡的飲水機前,咕咚咕咚喝了兩大紙杯,這才喘著粗氣對楊虎說:“事情大條了。”
楊虎心裡一驚!睡意也少了些。
“瑪德!工地上那群雜碎,工價漲了點,竟然有六個人跑去吸毒。老子的工程,被停了。”
看著張大少發洩完怒氣,楊虎心裡一鬆,他還以為,又有人死在那個果實上了呢!
順手丟了支菸給張大少,楊虎有些鬱悶:“就為這個你死命敲我門?”
在沙發上攤開四肢享受涼風的張大少,舒服了會才點上煙:“老子在外面快熱死了。不敲門你會開啊?”
感情這二貨是熱的,不是急的……
“那幾個工人怎麼樣?”楊虎在旁邊坐了下來。
張大少朝空氣揮了揮手:“還能怎麼樣,直接抓了唄。槍斃了最好。”
楊虎裂裂嘴,和他開了個玩笑:“那你不得受點牽連。”
“狗屁!”張大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又不是我賣的,老子是老師教育得好,三觀正,從不去碰那些垃圾,再說了,我會怕牽連?對了,石頭給我來了個電話,說是晚上聚聚。”
聽著張大少機關槍一般的說完,楊虎的臉頓時苦了下來。
藤蔓的事情的還沒解決,張大少工地上又死了人,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武巖那塊石頭了。
稍微不小心就得被那個嗅覺敏銳的傢伙盯上,自己的狀況又不能洩露,他可不想兩人間鬧出點什麼麻煩。
“我說你倒是說個話啊?”張大少看著楊虎愁眉苦臉的樣子,自然是知道他怕暴露這個藤蔓的事情:“大不了我不告訴他好了。”
噗!
楊虎口裡剛剛喝進去冷茶,全給噴了出來,瞪眼看著張大少:“我說,你沒搞錯吧!這事讓那石頭知道了,哥就麻煩大了。他穿警服的你不知道?”
看著張大少無腦,楊虎只能轉個話題:“對了!你那幾個省城來的朋友走了?”
果然,只有八卦才能吸引張大少的注意力,他這邊剛問出去,那邊的張大少頓時滿臉邪笑起來。
“怎麼著?還真惦記上那個羅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