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都埋了起來:“你拉個屎這麼半天?拉完沒?”
“來了,來了,師兄彆著急嘛。”
“小道士”一邊提褲子一邊跑了過來,嬉皮笑臉的。
“門牌沒掉了吧?要是掉了可進不去師父佈置的結界。”錢師兄恨鐵不成鋼的盯著他。
鍾姓小道士,撓撓頭從懷裡逃出來:“這回絕對沒丟了。”
“你呀!”
兩人並肩進了結界,儼然進入另一個空間似的,這是一個極大的洞府,裡面彎彎繞繞,雜七雜八的岔道和洞口多的很,牆壁上雖有火把照射,整個洞窟內卻陰森森的。時不時聽見慘叫聲。
“師……師兄”“小道士”似有些害怕的靠近了旁邊的人。
錢師兄搖搖頭:“你怎麼還是膽子那麼小,那些都是妖怪的喊聲,有師父在他們造不了反。”
“哦……”
兩人穿過甬道進了一個極為寬闊的主廳,一個穿著墨綠衣衫道士模樣打扮的中年男子靠在逍遙椅上,旁邊還有兩個相貌秀麗的女道士跪在一旁,一個給他剝葡萄,另一個乖巧的捶著他的大腿。
好不愜意自在的樣子。
中年男子眼睛抬也不抬,手伸進右邊女子的衣衫內,揉捏著胸部,女子嬌笑一聲倒在他懷裡。
“咳咳!”
旁邊傳來一陣咳嗽聲,卻見一個面容嚴肅的尼姑極為不滿的看著道士上演活/春/宮。
“小道士”被錢師兄拉著乖順的站在一邊不說話。
“當著人,你這妖道就如此放浪形骸,真真是歪魔邪道,令人不恥!”
中年道士嗤笑一聲,揉捏那女弟子更肆無忌憚了:“本座是歪魔邪道,那跟本座混在一起的師太你又是什麼呢?假正經什麼,還是說師太你嫉妒了?嘖嘖嘖~”
他極為下流的看著尼姑,惋惜的搖搖頭:“可惜師太太老了,若不然憑著你前朝餘孽的身份,本座還真想嚐嚐滋味。”
“混賬!”那尼姑雖然看著三十多歲了,滿面滄桑卻可以看出其面容輪廓也很精緻,想必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
尼姑一陣曝喝,抽出手邊劍,劍光凜冽,隱約有風雷之氣。她並未驅動靈氣,那劍氣就將道士的脖子割出一道血痕。
道士額頭上直冒汗,掠過她手中之劍時目光貪婪,再轉向那尼姑滿臉堆笑:“公主莫要生氣,本座只是開玩笑……開玩笑,神劍太過鋒利,還是小心使用為好。咱們都是給平西王賣命,何苦這般內訌呢。”
尼姑冷笑一聲:“我邙山派與平西王不過是合作,可不是你那般,做他的走狗!韃子皇帝該殺,吳三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道士臉上笑意更深了,眼中掠過不屑:“師太何苦呢,王爺是犯過錯誤,可現在王爺也醒悟了。闖王早已死,南明小朝廷也早就覆滅,除了王爺,還有誰能推翻韃子朝廷?”
這一席話說的尼姑也沉默下來。
道士搖頭晃腦得意極了:“公主是個識時務的人,只要幫著本座布好九天蟠龍陣,幫王爺逆天改命,聚集龍運氣脈,將來的好處還能少了你?王爺還答應了您做名正言順的長公主。”
尼姑冷笑幾聲,不欲與他多話,拎著劍走了出去。
韃子皇帝該殺,可吳三桂也不該活著,若不是他為了一個女人引清兵入關,大明怎會覆滅?愛她的父皇母后怎會自盡而亡?
然而現在並不是和吳三桂撕破臉的時候,他有兵馬,有實力推翻韃子朝廷,為了這,現在也得忍耐。
回到自己的臥室,案臺上拜著兩個靈位,一為紹天繹道剛明恪儉揆文奮武敦仁懋孝烈皇帝朱由檢之位,另一個卻上書孝節貞肅淵恭莊毅奉天靖聖烈皇后周氏之位。
尼姑跪在靈位前,滿臉都是堅毅之色,她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父皇、母后,媺娖不孝,與吳三桂這罪人合作。然而現下大明覆滅,女兒只能與吳三桂合作,等顛覆韃子朝廷,女兒定會手刃吳三桂,為父皇母后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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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道士望著尼姑的背影,冷哼一聲,啐了一口:“不知好歹!”
對錢姓小道士招了招手,嘰嘰咕咕的說了好一會兒。
錢道士倒吸一口冷氣:“師父可真要……”手在脖子那處比劃了一下。
中年道士滿臉陰鬱之色:“她是前朝公主,周皇后所生的嫡女,對王爺怎能不恨,此時不除,日後必成大患!且那老婊/子仗著有神器,就不把我這個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