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武之士,名譽重於生命,葉姑娘切勿口不擇言!”
葉小珊因為確是曾見過那鐵衣人的真面目,那裡肯服氣?高聲道:“除非天下除了你弟弟以外,還有一個和你面貌,極是相似之人,否則,我絕不會看錯!”
伍中年面色更是難看,葉小珊卻毫無顧忌,仍是說了下去,道:“要不然,我怎麼會一見你出現,便嚇得從鐵柵上面,跌了下去?”
伍中年正待說什麼,忽然聽得身後有人叫道:“郭兄,怎麼還不入鐵雲莊去,站在鐵欄上作甚?”
眾人一齊回頭看去,只見六七個人,一齊上岸來,發話的正是白環谷五矮中的老大,儒俠顧文瑜也在其中,還有一個身材瘦削高大,白髯飄飄,面上神情,頗是詼諧,令人一見便覺得油然可親的老者。
郭有他忙道:“咱們先躍了下去再說!”
四五個人,一起躍了下來。
郭有他道:
“這鐵欄裡面,只是一片空地,但是卻白骨滿地,剛才山東道上的好漢,獨掌震泰山石君能,一入鐵欄,便為一枚不知從何而來的毒針所傷,這位張兄弟,也中了一枚毒針,看來鐵衣人早有預備,咱們還是等人到齊了之後,再作道理的好!”
那白髯飄飄的老者卻“哈哈”一笑,道:“今日也聽得人說鐵衣人,明日也聽得人說鐵衣人,吵得我老漢耳也聾了,想必是一條漢子,如何見他自己約了人在此見面的,卻鼠頭鼠腦地不跑出來?”
郭有他等人,本來見那老者裝束神情,頗是尋常,並沒有注意,但是那老者一開口,聲勢卻如此之驚人,每一個字,俱像是敲動了一面老大的皮鼓一樣,直震人人的心坎之中,個個心中怵然,郭有他忙道:“這位朋友……”
老者哈哈笑道:“你不識得我,我卻識得你,聽聞你自誇海量,天下無雙,事完後,我孫老頭卻要向你領教,大家共謀一醉!”
郭有他聽得他出言豪放,又要邀自己共飲,猛地想起一個人來,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獨指仙孫泗孫老兄是了!”
他因為又多了一個得力的幫手,因此一下子就將獨指仙孫泗的名字,叫了出來,卻把在一旁的葉小珊,嚇得老大一跳,張策也立即回過頭來,雙目嚴厲無比地望住了葉小珊。
葉小珊因為自己在張策面前,正是假冒獨指仙孫泗之徒,心中發虛,被他望得直低下了頭去。
張策已然嚴厲喝道:“你究竟是何人門下?”
當著那麼多人,葉小珊被張策嚴詞責問,羞得滿臉通紅,幾乎哭了出來,那裡還能回答?
獨指仙孫泗生性詼諧,突梯滑稽,並不知其中內情,捋髯笑道:“小兄弟,對女孩兒家,豈可大呼小叫?要客氣點才行的啊!”
眾人也不知突然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聽得孫泗說來有趣,也不禁大聲笑了起來。
張策卻緊緊地繃著臉,轉過身來,向孫泗拜了下去,這一下突如其來,倒將孫泗嚇了一跳,道:“小娃子,這是幹什麼?”
張策道:“小侄姓張,師叔理應受小侄一拜。”
孫泗一怔,道:“你師傅是誰?”
他雖然只有金龍神君張恭默一個師兄,但因為金龍神君張恭默訊息全無,已有二十多年,絕不可能有這樣的一個徒弟,是以才會有此一問。
張策道:“師叔,我師傅是玫瑰仙姑簡蒲!”
孫泗“呸”地一聲,道:“混蛋!簡蒲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何以稱我師叔?”
張策雙眼含淚,道:“師叔,家父人稱金龍神君,難道師叔不記得了麼?”
此言一出,人人愕然,孫泗呆了半晌,才叫道:“冒牌!冒牌!”
張策道:“小侄請師叔檢視一物,便知不虛!”
伸手入懷,取出了一隻小盒,交給了孫泗。
孫泗一見那小盒,便是一怔,一把搶過,開啟一看,更是神色愕然,大聲問道:“你爹呢?”
張策道:“已然死在仇人之手。”
孫泗問道:“你娘呢?”
張策道:“和我爹同時遇害的,這位伍伯伯,在爹孃被害之後,曾經救過我多次性命!”
孫泗將盒子合上,還給了張策,伍中年愕然道:“張朋友,我們何嘗見過面來?”
張策道:“伍伯伯,你可還記得十七年,在鎮江相救的那聾啞小孩?”
伍中年“噢”地一聲,十七年前的事情,一齊湧上心頭,道:“孩子,是你麼?”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