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啦!你……你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啦!”清純的眼兒滴溜溜的轉了幾圈,最後又轉到他的胸膛,無膽正視他的利眸。
駱慶峰聽著她的話,渾身一震,心情錯綜複雜的瞪著她,怒意像蛇般從胸坎間竄出。
她不懂他的心嗎?還把他傾心付出的一切,當成普通朋友的作為嗎?他的行動如此的明顯,她還將他界定在普通朋友嗎?
“朋友?你有多少的朋友可以這樣對你?”他非痛宰那些人不可!一個都不留。殺人似的目光射上她,萬年的冰霜結在臉上。
小小的身子抖動起來,不住的往後縮。“就只有你這樣啦!不管人家反對,不管人家說什麼,就對人家……就…你這樣……”
想起他火熱的吻、放肆的撫弄,雖然兩個人不曾課程相見過,可是那種羞死人的感覺,卻一點也不遜色。
萬年的冰霜融化了,瞧見她又羞又怯的嬌俏神態,滔天的怒火都消逝。
“我們又不熟,你怎麼可以這樣啦!你這個樣子……我以後……以後怎麼去找男朋友?怎麼找個好男人來嫁……你……”她愈說愈亂,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生活和思想被他強勢的闖入,搞得天昏地暗。
出國前,對他的印象停留在殷勤過頭的保全人員上,他對她的情意似有若無;怎料回國後,他強勢的跟所有人宣告所有權,彷彿她仍在澳洲遊學時,妹妹定期將他寄到信箱的信件轉到她的手中。
起初,字裡行間他不斷的抗議她惡質的搬家行為,命令她立刻跟他聯絡,他有緊急的事情相商。
隨著時間的拖長,信裡的內容逐漸變成輕哄拐騙,軟言軟語的要她儘快跟他聯絡,最後信件愈寫愈令人感到臉紅心跳,弦外之音曖昧得令人芳心大亂。
她時常不斷的看著信裡的字句,猜測他的用意為何?這個男人做盡爆笑的傻事,難道真的是因為愛嗎?是嗎?閱讀一年的信件,卻始終提不起勇氣回信,也無法打破心裡的矜持,打電話給寫信的人。
她想過,若是有緣,一定會再相見!她將希望寄託在緣分中!
未曾料到彼此會以搶親的方式相逢,而他隻字不提過往,難道是她的錯覺、會錯意嗎?若有心,何不明言直說?若是誤會,他為何強行困住她?
若當她只是朋友,為何直接跳過一壘,直奔二、三壘?若真心想要追求她,為何原地踏步了三個月還未踩上本壘板?這……也不是說她要他踩啦!只是……真奇怪,他怎麼可以……怎麼會……
徐意晴愈想頭愈亂、臉愈紅。
他欲將她摟進懷中輕柔呵護,她像失控的火車頭似的直想往外衝。
“你給我回來!”他怒吼,那抹小小的身影逃得更快。
駱慶峰仰頭望著藍藍的天,低低的笑出聲來,愈笑愈開懷。
這個小妮子,終於用心去思考她跟他之間的事。
性感的唇微勾,拿出手機,按下趙迢風的專屬號碼,火速召他前來密商。
微風輕吹,吹亂濃密的髮絲,吹不散他唇邊濃郁的笑。
第十章
像逃命似地奔出雷霆保安,徐意晴的心亂成一團,六神無主的在大臺北路上不停的繞著、不停的走著,呆愣地看著街道上的人們、車道上的車流……她的心仍異常快速的在手心下震動。
幸好套裝裡塞著鈔票,否則依她當時手忙腳亂、拔腿就跑的樣子,哪有心思想到要把包包帶在身上?她腦子裡只知要跑,趕快跑離駱慶峰的身邊,不該再讓他擾亂她的思緒、擾亂她安靜的生活。 那傢伙簡直就像惡魔的化身,只要有他在,她的生活就掀起風雲,不得安寧。
從重逢到現在,她的心沒有一天安靜過,總是被他攪得昏天暗地,搞不清楚自個兒的情緒為何……亂了,她的生活都被他弄得亂成一團,像貓弄亂毛線球,找不到線頭,找不到依循的方向。
她輕嘆著,走在街道上,直到夜幕低垂,她才如夢初醒,愕然驚覺她寬心有旁騖的行走了四個多小時……她竟可以連走四個多小時不覺得累,不覺得……素手撫著仍不住跳動的心,只覺得慌亂的思緒找不到出口。
瞄向手錶,近七點,她招來計程車,趕至約好的餐廳。沿途她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許再想了,她該冷靜的迴歸以前的生活,平靜的過日子。
這個信念在跟羅宗豪碰面後,慢慢的歸位;談笑風生中找回往常的自己,笑著談及國外的遊學生涯……
可是……當前方走來一對異常亮眼的男女時,徐意晴發覺自己的心開始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