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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少爺,芳芳給你送熱茶和點心來了。”捧著托盤跨過門檻進門,芳芳甜膩著嗓子說這。“放著,然後出去。”
擰了擰一雙濃眉,鍾離奔弓如同往日般,並不歡迎芳芳的出現。
“這熱茶是芳芳親手沖泡的,點心是芳芳親手做的,何況芳芳也是來陪鍾離少爺聊天解悶的哩。”芳芳總是會將她不願意聽的話自動刪去。
由於芳芳也是幽影族人,或許能自她口中得到些許關於秋淡月下落的訊息,所以鍾離奔弓以強大的忍耐度來對待芳芳。
見他不應她的話,但也沒有再開口要她離去,芳芳便大大方方地走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提壺斟茶遞給他。
瞪都懶得瞪她一眼,鍾離奔弓對她這種厚瞼皮的舉動連氣都懶得生,僅是冷聲問著數月來相同的話題:“有沒有你們小姐或是圓圓的訊息?”
“說到這個呀,鍾離少爺,你就不曉得芳芳有多麼辛苦呢,聽說我們族理因為淡月小姐和圓圓失蹤的事情,個個是忙得不可開交、人仰馬翻的,可憐的芳芳為了替鍾離少爺分憂,不辭辛苦的用盡各種法子……”
芳芳絮絮叨叨地訴說著自己的功績,眼眸和神態處處顯露出與姑娘們相處時的不同,就連嗓音也嬌嗔了許多。
鍾離奔弓終於忍無可忍的狠瞪她一眼,“到底有沒有訊息?”
“嗚鳴……鍾離少爺怎麼對人家這麼兇嘛……嗚鳴……”芳芳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眼淚也迅速自眼角滑落。
握緊了擱在膝上的拳頭,用力的閉上眼並緊緊地鎖住眉心,鍾離奔弓心中不住嘆著:這女人還真是喜歡測試男人到底忍耐到什麼程度後會出手打女人!
“嗚嗚……嗚嗚……”
哭了好一陣子,芳芳自袖後抬眼偷偷打量著鍾離奔弓,暗自思量著。
這鐘離奔弓還真是生得好模樣,別說那張俊臉惑人了,就憑那寬肩窄臀的身形,就讓人曉得他一定是個精壯的男子漢,加上又有家產,這般的貨色,哪個女人不緊緊抓住就是個傻子!
反正就算淡月小姐真能生下麒麟子,也是個短命的女人,到時也沒受寵的份,我加把勁將他拐上床,好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但看來他好象不怎麼喜歡愛哭的女人,嗯,換別招試試。
“鍾離少爺,剛剛人家哭岔了氣,胸口好疼哪!你武功高強,幫人家運氣治治嘛!”
邊說著話,芳芳手腳俐落的敞開衣襟,讓她飽滿高聳的胸脯露出了大半在鍾離奔弓眼前。她暗想著:哼!就不信你還能忍得住!
鍾離奔弓不發一語的站起身,走到房門前拉開門,看見簷廊下有一個掃地小童,喊了出聲:“阿福,將芳芳送到城裡王大夫那裡去治病。”
若是照他以往的性子,他一定會當場破口大罵:真是見鬼了!號稱再風騷的妓館裡也沒見過這種女人!幽影族是在搞什麼,莫名其妙弄了個這種女人來做什麼?
只是,他現在就算心情欠佳的想遷怒罵人,也提不起幾分興致。
“鍾離少爺,你不能將芳芳給送走!芳芳還得在這裡等族人傳來訊息呢!芳芳若是離開了,那誰來收到訊息後再告訴鍾離少爺呢?”
她確信只要祭出有關於“訊息”這招,就不信鍾離奔弓會不乖乖聽話。
芳芳想得沒錯,所以她又繼續留在飄鬱苑裡了。
“殺入幽影族好逼出秋淡月的下落?”黑衫對鍾離奔弓提出建議。
未持鍾離奔弓回答,白衣便聲音清冷地先介面說道:“不,留下幽影族方是能探得秋淡月下落的途徑。”
原先黑衫和白衣夫婦以為鍾離奔弓會傷心欲絕、一蹶不振,可是事實並不是如此,他表現得冷靜、理智極了。
不過,他眼底的落寞教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覺得對他感到陌生。他原本漆黑的瞳孔已失去光彩,當他兩眼無神地瞪著遠方,彷佛沒有任何事物能引起他的注意,那時的他就像一具稻草紮成的假人。朝白衣點頭示意,鍾離奔弓同意她的說法。
黑衫經妻子一說,也覺得自己的提議太過魯莽。“那要怎麼辦?”
“經過這些時日仍是沒有進一步的訊息,表示我們派去潛入幽影族的精銳人馬,並不如我們想象中的經事,所以換我們自己潛入幽影族去打探。”
黑衫偏過頭對好友問道:“鍾離,那個芳芳有對你說些什麼訊息嗎?”
聽到芳芳的名字,鍾離奔弓不假思索地蹙起眉,搖頭表示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訊息。
“那丫頭八成是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