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之世,只有我能助他解去七煞毒針,可是,我卻誤了他。”
“是定數。江某人是做夢也想不到在此地能遇上苟女俠,而且,又是如此一個清朗明澈的局面,恨只恨我江某人膽小如鼠,心畏苟女俠的快劍奪魂,竟然不敢尋上門去,拼著一命代義兄求告女俠……”
“你是他的兄弟?……”苟慧月訝異的望著江千里,道:“他是真的認了你,還是口頭上隨便收。”
“是真的……”江千里黯然說道:“有一次,他自行尋死,江某人斗膽和他爭論,說他畏苦求死,自私可恥,而且,言而無信,準備把武林絕技埋入泉下。那次爭論之後,他才認我作為兄弟,但卻要我一年之內,幫他找到衣缽傳人。他活得太辛苦了,日日如利刃刺心,因此,江某人找到了小燕子,孩子雖然才慧絕倫,但卻無法使功力速成,所以,借王統領之力,取到了千年參王,再加上義兄轉嫁薪火,才造就小燕子這個人才。”
苟慧月道:“聽說他留了一封信給我,他雙目已瞎,什麼人幫他代筆寫的?”
“義兄自己寫的,他目盲心不盲,感應能力之強,可辨識十丈落葉的聲音……”江千里嘆息一聲,道:“三年後開啟石室之門,苟女俠就可以見到他一手鐵鉤銀劃的好書法了。”
“好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開石門……”
“義兄如是陰靈有知,定會含笑九泉的。”江千里話題一轉,道:“當世的各大門派都已被魔教控制,苟女俠既已重入江湖,就該替武林主持正義!”
“不,小燕子如今已得他真傳,技藝絕不會輸我,何況,掃蕩魔教是他的遺言,小燕子豈可違背遺命,我會全力相助。雲兒,收拾一下,跟為師的走!”
“好,弟子也正有事稟明師父。”三公主道:“弟子想拋去公主的頭銜,和師父一起闖蕩江湖,幫助小燕子掃蕩魔教。”
“你早已是江湖人了,再入江湖幫助小燕子我不反對,而且,為師的也正有此意,我帶你離開此地,就是要把為師近年中體會得到的劍藝絕學,傳授給你,我不能讓老瞎子專美於前。但你拋去公主的頭銜,為師的卻不贊同,你生為金枝玉葉,豈可自甘棄之。”
“生在帝王家,有什麼好?深宮幽居,有如犯人何異,父王、母后各有專寵,一年中也難得見幾次面,見面如見官,先要行上宮廷中煩瑣的禮儀,他們真正關心的是國事江山和是否還受到皇上的恩寵……”三公主無限黯然地說,“我是很受父王寵愛的女兒,還可以恃寵為自己爭到幾分自由,一般的所謂金枝玉葉早就被父王視為禮品,配嫁給他的寵臣愛將,不管女兒的感受如何?或是當作獎賜,賞給了功臣,我為了父王的江山遠赴西域,受盡了諸般的折磨,但回到京師之後,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慰問獎勵,只怕反而認為我是禍國之源……”
“不會吧!我知道皇上很喜愛你……”苟慧月道:“因為我傳你武藝,他還特地的接見過我。”
“是!他沒有逼我嫁人,就是希望我留在宮中,能保護皇宮中的安全。”三公主說:“但西域歸來,我已感覺到父王對我已在慢慢的轉變……”
“這個,要不要我和皇上談談?”苟慧月道:“我們雖只見過一面,倒也頗談得來,再說他也是人,沒有什麼好怕的,談的好,你就留著這個公主的頭銜,談不好,為師就帶著你離開,看看誰能奈我何?”
王彤吃了一驚,忖道:她是江湖奇人,劍藝精絕,對朝廷中的法度、禮儀可未必放在心上,她若真要去見皇上,這內宮中雖然雲集了近兩百名侍衛,又有誰能攔得住她?
想著,他當下便笑道:“如果三公主願意離開內宮,苟女俠又不反對時,那倒是個很好的主意了。”
“為什麼?”苟慧月奇道:“她是公主,皇上的愛女,她為什麼要逃入江湖?”
“因為,她帶來了西域的魔教弟子,潛伏在內宮之中,皇上早知道了。”王彤道:“事實上,三公主已犯了藏匿敵人、欺騙皇上的大罪,皇上是一國之君,怎能容下近身臣子如此冒犯龍威,但等此間事了,很可能下令處置三公主……”
“這怎麼能夠怪她,她一身涉險,獨承苦難,也是為她父皇的江山,當皇帝就可以不講道理、不分黑白了麼?”
王彤雖然心中焦急,但他心中明白,不能把事情弄僵,一巴激起了苟慧月的怒火,讓她失去自制,那就大大的麻煩了。
“伴君如伴虎啊!”王彤道:“目下皇上正遭受內憂外患的困擾,老前輩如肯帶公主離開皇宮,既可保全公主,也給了皇帝面子,何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