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
當然,李三郎也不會吭氣兒。
只聽金鵬又道:“姑娘要再不出來,休怪我們要採取行動了。”
他仍沒得到反應。
隨聽他冷冷一笑又道:“黃總管,你說咱們該怎麼對付她?”
黃清道:“把火丟進去燒她出來,這兒有的是枯枝敗葉。”
“不好,”金鵬道:“黃總管怎麼連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她要是不出來豈不要被火活活燒死,那麼一位漂亮姑娘燒傷了哪兒,會讓人心疼,我看不如這樣,咱們找些枯枝敗葉放在外頭點著,把煙扇進去用煙燻她出來,煙燻的滋味兒最難受,這樣既可以把她弄出來,又可以不傷她毫髮,豈不是兩全其美!”
黃清笑道:“還是金老行,真不愧是狼心秀士。”
的確,還是他損。
黃清不過是毒,他則毒損兼而有之。
而李三郎跟美豔姑娘就給他來個相應不理。
黃清接著又道:“怎麼,還不出來,金老,敢情人家不怕煙!”
金鵬笑道:“連齊天大聖都怕煙,人哪有不怕煙的,其實啊,姑娘,你何必非等煙燻不可,反正遲早都要出來,何不現在一點也不受罪地出來。”
黃清道:“這樣吧,姑娘不願出來也行,請把地圖跟鑰匙扔出來,我們馬上就走。”
他這句話靈,話聲方落,“叭”地一聲,一塊摺疊著的羊皮掉在洞口地上。
黃清說的是兩樣,丟出來的只有一樣。
然而,只這一樣就夠了,很自然的反應,金鵬跟黃清這時候都忘了,雙雙閃身撲了過去。
他兩個剛到洞口,黃清手裡的火摺子突然滅了,剎時一片伸手難見五指的黑暗,黑暗中,黃清跟金鵬雙雙悶哼了一聲,接著就什麼動靜也沒有了。
口口口
這是一片樹林子,裡頭好黑。
往外看,那荒宅廢院就在咫尺間。
美豔姑娘把乃母輕輕地放在草地上,道:“謝謝你。”
瞎眼老婦人道:“可真是要謝謝李大俠,要不是李大俠……”
“老人家跟辛姑娘都不要客氣……”
美豔姑娘輕咦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姓辛?”
李三郎道:“剛才老人家不說咱們辛家如何如何麼?”
美豔姑娘輕哦一聲道:“我叫辛佩詩,玉佩的佩,詩詞的詩。”
李三郎道:“姑娘好美的名字,比我這兩字清狂高明多了。”
瞎眼老婦人道:“我卻以為李大俠這兩字清狂取得好。”
李三郎道:“老人家誇獎了。”
頓了頓接問道:“賢母女是不是有什麼去處?”
辛佩詩道:“有倒是有,只是我母女不能離開這兒。”
李三郎道:“賢母女不能離開這兒?為什麼?”
辛佩詩道:“我不瞞你,這荒宅廢院就是辛家,我母女留在這兒是等殺害我辛家幾十口,一把火燒得我辛家片瓦無存的仇人。”
李三郎道:“賢母女留在這兒等仇人?這話……姑娘知道兇徒會再來麼?”
辛佩詩道:“一年前有天夜裡,有一幫兇徒闖進了我家,他們不知道聽誰說我家藏著一個價值連城的金人,他們逼我爹交出那所謂的金人來,我爹連聽都沒聽過,哪兒來的金人交給他,於是那幫兇徒一怒之下,殺了我爹跟我家幾十口,翻箱倒櫃一陣,沒找到金人卻把我家值錢的東西席捲一空,臨走的時候還放了把火,我揹著我娘躲進枯井裡倖免於難,我不知道那幫兇人來自何處,都是些什麼人,只知道他們要的是一具金人,於是我想出了這辦法引他們再來……”
瞎眼老婦人道:“佩詩,剛才那些人……”
辛佩詩道:“不是他們,這幾個人我都沒見過,而且其中也沒有那個矮胖的紅臉老頭兒。”
李三郎道:“矮胖的紅臉老頭兒?”
辛佩詩道:“他就是那幫兇徒之首。”
李三郎沉吟了一下道:“恐怕姑娘心急報仇,忽略了一件事。”
辛佩詩道:“什麼事?”
李三郎道:“姑娘那怪異的武功一時半會兒可以讓人奈何不了姑娘,但是並不足自衛,更不足以制敵。”
辛佩詩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我練的這種武功很奇怪,連我也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我要是不到氣極的時候,一點功力都沒有,可是一旦到了氣極的時候,我的功力就跟—流高手沒兩樣,我這麼想,—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