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蜂”指的是這個黃袍怪人,黃袍怪人叫司馬常,他的外號就叫大黃蜂。
有那麼一句俗語:“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刺”這兩樣都是世間最毒的東西,司馬常所以被人叫“大黃蜂”,是有道理的!
此人身具有漢、苗兩種血統,他的母親是漢人。他的父親是苗人,而且是生苗,據說他母親還是姑娘的時候上山採藥,被一個生苗擄了去,十個月後就生下了他,他母親複姓司馬,他姓的是母姓。
司馬常的身體裡有兇殘野蠻的生苗血統,所以他生性兇殘毒辣,比南宮秋冷還兇殘,比南宮秋冷還毒辣,他還有宗怕人的地方,就是他愛喝鮮血,只要他殺個人,他必然會趴在那人喉管上喝個飽。
這是他被稱為“大黃蜂”的原四之一。
他生具異稟,幼得異人傳授,擅用劍,他的劍術不但狠毒絕快,而且他手臂長,劍長,佔了一人半便宜。
他殺人跟南宮秋冷不一樣,南宮秋冷是八刀,他是—劍,一劍畢命,取的是喉管,當對手中劍未倒的時候,他撲過去抱屍吸血。
這是他所以被人稱為“大黃蜂”的原因之二。
最後一個原因,苗人擅蠱,他承繼廠這種苗人玩藝兒的一半,他擅用毒,而且混身皆毒。
就憑著這三樣,武林中人莫不怕他三分,甚至有的人一見他就跑。
想想,讓大黃蜂尾上的刺螯上一下,誰禁受得了?除非是鐵打的金剛,銅澆的羅漢。
南宮秋冷把他那把寶刀橫舉在胸前,往後微退了一步!
東門長青忍不住看了司馬常一眼,腳下沒動。
其實那也因為他離司馬常比較遠—點。
黃蜂雖然不會擇人而螫,至少它會找近的出刺。
大黃蜂司馬常卻沒看他兩個一眼,發綠的小眼睛盯了杜十娘一下,灰白死板的臉上不帶一點表情,語氣冰冷:“你認識我?”
似乎他也是一個見著這麼一個美麗誘人的胴體不動心的人。
杜十娘嬌媚地瞟了他一眼,媚笑說道:“我不認識你,只是我久仰,所以我能一眼認出你來。”
司馬常往前走了—步。
杜十娘有意無意地往後退了一步。
司馬常冷冰說道:“小娘子,你用不著怕,像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嫩人兒,大黃蜂是不忍拿刺螫你的。”
這句話本來是輕佻而微帶情意的,可是從大黃蜂的嘴裡說出來,讓人只覺冰冷,別的什麼也覺不出來。
杜十娘嬌笑一聲道:“哎喲,那可真要謝謝你了,本來嘛,我也沒招你惹你的,只是你可別忘了,我比你還毒啊。”
司馬常死板的臉上,那冷漠神色為之一動,道:“不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刺,兩者不為毒,最毒婦人心!”
杜十娘嬌笑說道:“不應該說最毒婦人心,不能把世上的女人都冤了,是不?”
司馬常沒理她,發綠的目光從南宮秋冷那把刀上掠過,落在東門長青的臉上,冷然問道:“這兩個人是……”
杜十娘道:“哎喲,你怎麼連這兩位鼎鼎大名的人物都不認識呀!”
一指南宮秋冷,道:“這位是有‘霸刀’之稱的南宮秋冷。”
轉手一指東門長青,道:“這位是公門中的名捕東門長青東門老爺子。”
司馬常兩眼綠芒一閃,道:“老鷹犬!”
東門長青突然說道:“殺了東門長青,可以讓天下武林共尊為總瓢把子。”
司馬常道:“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他那隻右衣袖無風自動。
東門長青輕咳一聲道:“別忘了在場還有個霸刀南宮秋冷、蛇蠍美人杜十娘,跟一個尚未露面的李三郎。”
司馬常那右衣袖立即靜止,轉眼望向南宮秋冷。
南宮秋冷把左手裡的刀舉高了幾寸,道:“我不在乎跟你鬥鬥,可是我不願意在老鷹犬的挑撥下出手。”
司馬常沒說話,可是他兩眼那外射的綠芒已然漸漸斂去。
誰也沒留意在司馬常東門長青之間的青石地上,有一排三塊青石已然裂了,而且那裂痕是新的!
只有司馬常明白,他用了毒,卻被東門長青擋在身前一尺之處,毒落在地上,裂了三塊堅逾鋼鐵的青石。
突然,司馬常開了口:“你們都是來找李三郎的?”
杜十娘道:“是啊,你也是麼?”
司馬常道:“李三郎呢?你們看見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