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上來。在毛澤東之前,多少人研究過水滸,至於提出晁蓋與宋江問題,而且提得這樣嚴重,以至引起人們如此廣泛興趣的,可曾有過?撇開毛澤東的個人政治影響,以及他這樣評水滸的政治目的不說,作為學術題目,這樣提出來,也是很重大、很有專業性、很值得研究者們討論的。所以,馬先生很公正地指出,“架空晁蓋這條故事主線……串聯幾十回書的大小事情,不易為讀者察覺。毛澤東是第一個把它作為專題來討論的,不能不說他讀書夠細。”
馬先生這篇文章在上述學術的收穫上雖是不錯,而在非學術的問題上,卻未免說得不準確,令人有隔靴抓癢之感,這至少因為他畢竟不在大陸生活。比如,他說,“自1975年8月起,《水滸傳》在大陸慘遭圍攻,學刊雜誌報紙,期期罵,天天咒……無疑是中國文化的一場浩劫,遠遠超過對一本古典小說的蓄意曲解而已。”事實上,正因發表了毛澤東的評水滸,發起了一場“評水滸”的運動,當時大陸因而大量出版《水滸傳》,我本人在1980年代還能在新華書店購到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印行的一百二十回《水滸傳》,只不過前面印有毛澤東評水滸的語錄,以及魯迅在《流氓的變遷》一文中的一段話,這次大量印行,是因為毛澤東有指示:“《水滸》百回本、百二十回本和七十一回本,三種都要出。把魯迅的那段評語印在前面。”
可見,馬先生所說的“中國文化的一場浩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