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覺。
大毛在大堂等著他們,那邊市場幫的人已經吃上了,很是熱鬧。
“他們村的事主要都是村長做主,”大毛說,“村長在村裡威望挺高的,他點頭了就好說。”
“嗯。”江闊應了一聲。
大毛帶著他們進了二樓最裡頭的包廂。
包廂裡坐了一圈的人,旁邊的桌上椅子上放滿了各種菸酒和看不出是什麼的禮盒,估計是大炮準備的東西。
桌子正中坐著的一看就知道是村長,長得就很村長,旁邊是村長帶來的三個人,他們這邊人數相同,大炮大毛江闊段非凡,還有個大新村的中間人鬍子。
“來了,”大炮站了起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為了這次的事專門過來的總監江闊……”
大炮介紹的時候,村長面無表情,旁邊幾個人點了點頭。
江闊也面無表情地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這是咱們大新村村長,一村之主,大新的主心骨,陸響。”大炮給江闊介紹了一下。
大毛張羅著讓服務員倒酒,又過去給村長把酒倒上了。
“小江年紀不大,架子不小啊。”陸響說。
“不好意思陸叔叔,”江闊說,“也想快點兒,但我是開摩托車過來的,路不好,開得有點兒慢。”
“是,我們這邊幾個村子的路是都不太好。”鬍子說。
“胡總裝置到齊了,工人一進場是不是就得先修路?”江闊問大炮。
“沒錯,村後面的路,還有村口到大路,再往裡面瀑布去的路都是第一步的,”大炮說,“路修好了,才能有發展啊。”
“你們也不用跟我繞彎子,”陸響擺擺手,聲音很宏亮,“這話戳不著我,我們大新村的路用不著別人來修,尚家有沒有路跟我們沒關係。”
“那就不繞彎子,”江闊擋了一下大毛要給他倒酒的手,“陸叔叔願意開門見山,那最好不過了。”
“你們本來也不是來請客吃飯的,一來就奔著地去的,”陸響說,“那你今天也去山上看了,應該看得出來,那片一直是我們大新村的人在用。”
“倒也不全是,”江闊說,“尚家村的果園好幾個呢,這比起放牛養魚來說,實打實是尚家村的地。”
“屁話,”陸響說,“放牛也好,養魚也好,跟果園沒區別,你看誰敢動!”
“他尚家賣地賺錢,還想用我大新的地去湊?”旁邊村長帶來的人也開口了,說話很衝,“想得美!”
“咱們約出來不是吵架的,”江闊說,“話要這麼開頭,後面要怎麼聊?”
“聊什麼?”陸響說,“用地給錢,不給錢別想碰地,這麼簡單的事還有什麼聊的,我們過來就是談這個,不談這個我們馬上走。”
陸響說著就站了起來。
大毛和大炮馬上起身過去,跟他一陣又撕又扯又按的,把他給摁回了椅子上。
“叔,”段非凡笑笑,拿起酒杯過去,“別的不說,先敬您一杯,現在像您這麼幹脆的人不多見了,直爽利落,跟您這樣的人談事兒其實是最舒服的。”
“我們農村人就是這麼實在,有什麼說什麼,”陸響看了他一眼,跟他碰了碰杯,“我們不跟你們城裡人似的明一套暗一套。”
您可真敢說,談好的事都明暗兩回了。
“是,不過我們總監,”段非凡喝了酒,指了指江闊,“跟其他人不一樣,您也看出來了,他跟您一樣,直,不繞彎,有話都放在明面兒上,老總最信得過的人,他來就是要把這事兒處理利索了。”
“行,”陸響看著江闊,“我倒要看看怎麼個利索。”
“我還年輕,經驗不足,”江闊說,“我的想法要有什麼不足,陸叔叔就給我指正一下。”
段非凡坐回江闊旁邊,吃了口菜,鎮上的飯店做菜品相差點兒意思,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一桌人雖然就他一個人動了筷子,他還是把轉盤上的羊腿轉到了陸響面前,給陸響旁邊看樣子是跟班的人示意了一下:“您給陸村長切點兒嚐嚐。”
那人愣了愣之後點點頭,切了塊羊腿放到了陸響的碗裡。
“指正談不上,但我肯定有話就說,我得為我一村老小爭取應有的權益。”陸響說。
江闊這個重新的開場很謙虛,姿勢也很低,但下一句就切回了之前的狀態。
“兩個方案,一,”江闊看著陸響,“按之前跟尚家的協議,那塊地按計劃開發,路修過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