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會兒點了個外賣?”段非凡震驚了。
江闊沒說話,嘖了一聲。
段非凡看清袋子上的“送藥上門”才反應過來,發出了由衷的驚歎:“我……操。”
“我周到吧。”江闊撕開袋子,猛地一個轉身盯著他。
“幹嘛?”段非凡迅速捂住胸口。
江闊視線往下。
他又迅速捂住了下面。
“戲真多!”江闊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段非凡趕緊轉身想跑開,這動靜他是真的怕劉阿姨聽見。
但剛跑了一步,江闊的胳膊已經摟住了他,藉著慣性往床上一壓,兩人撂著撲倒在了床上。
江闊的床墊軟而不塌,趴到上面的一瞬間就有種瞌睡來了的舒適感,但江闊呼哧帶喘扯他衣服的動作又迅速讓他精神一振。
“我自己我自己……”段非凡掙扎著,“你別又給撕了,這可是你的衣服……”
江闊沒說話,在他掙扎之間,已經完成了全部工作。
段非凡剛想撐起胳膊挪一下位置,就又被他重重一撲,壓回了床上。
接著一口咬在了他脖子後頭。
“啊……”段非凡臉埋在被子裡,“嘶——”
江闊咬著他沒鬆口,在他腰上又掐了一把。
對於一張沒有見過世面,甚至沒有見過幾個人的社恐床來說,這種場面相當讓床錯愕。
床在這個臥室裡待了五年了,見過的人攏共也就個,而且極少見到除了房間主人之外的其他人。
眼前這種彷彿動物世界春天來了一樣的場面,實在是它沒有想到過的。
這個安靜的進了屋基本不是躺著就是靠著的主人,眼下叼著人家後脖梗子的野獸行為跟他平時的形象判若兩人。
床不得不努力地辨認了好幾次,才確認這個喘著粗氣咬人抓人還撞人的人的確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天哪。
太野蠻了。
床感覺自己在發抖。
但是它雖然很震驚,卻也不至於嚇到發抖。
這個顫抖,是那個判若兩人的人制造出來的。
他壓在人家身上,還抓著人家頭髮!
社恐床知道他喜歡騎馬,牆角那個支架上就放著他最喜歡的一箇舊馬鞍,但社恐床不知道他還喜歡騎人。
這裡面是有什麼玄妙的相通之處嗎?
就很野蠻。
他還把人家的臉按進枕頭裡,然後說,用力喊。
啊。床嘆了一口氣。
臉按進枕頭裡喊,聲音是很難傳出來的,所以那個人有沒有在枕頭裡喊,床不知道,但他的臉側過來的時候,是一直在哼唧的,沒有喊,哼唧,還喘粗氣。
床很不安。
以它幾乎沒有的經驗,無法判斷這個人是痛苦還是舒服。
反正他也沒掙扎。
房間的主人咬他,掐他,還順著他背上的那些傷疤劃拉,他都沒有掙扎。
非常奇妙的遊戲。
結束的時候兩個人澡都白洗了,身上全是汗,還蹭在了床身上。
這一點讓床有些不高興。
“我是不是破皮兒了?”段非凡摸著自己肩膀,又背過手在背上摸了摸。
“不是吧?”江闊趕緊湊過來,仔細看了看,“沒有,但是紅了。”
“你有一顆牙特別尖,”段非凡轉過頭,伸手捏住江闊的下巴,“我看看。”
江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熟練的彷彿屠宰場幹了十年的技術把嘴給捏開了,還左右晃著看了看。
“啊!”江闊拍開他的手,“你他媽挑牛呢。”
“哪有這麼可愛的牛,”段非凡笑笑,“右邊上牙,就是它,特別尖。”
“下回我側著咬吧。”江闊枕著胳膊,偏過頭看著他。
“但願那會兒你還能想著左右這個事兒,”段非凡起身,低聲說,“我去洗澡。”
“為什麼突然這麼神秘?”江闊問。
“不知道,”段非凡還是壓著聲音,“可能是緩過勁兒來了突然做賊心虛。”
“劉阿姨不會上樓,我媽也不會,就算回來了,她倆這會兒也就是在樓下聊天,”江闊說,“你心虛個屁,壯起膽來。”
“好嘞!”段非凡舉起胳膊。
江闊笑著跳下床,跟他一塊兒進了浴室。
這個浴室就很大,他倆在裡頭打一套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