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始終覺得段非凡身上是香甜的,就是花生糖的那種香甜味兒。
段非凡的手伸進了他衣服裡,在腰上停了下來。
“嗯?”江闊鼻尖貼在他耳朵邊兒。
段非凡偏過頭,呼吸掃過他耳廓,帶起的電流瞬間跟腰上的溫度連上了。
江闊在段非凡腰上捏了一把,感覺耳朵裡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什麼都聽不見了。
……
段非凡的手機在客廳桌上放著,這會兒已經是第二次響了。
江闊不記得第一次是什麼時候響的,只知道已經響過一次。
他閉著眼睛:“不接電話嗎?”
“要接的,”段非凡的手指在他睫毛上輕輕掃過,來來回回,“估計是老嬸兒,可能牛骨湯已經燉好了……”
“那你接啊。”江闊說。
“嗯。”段非凡終於停下了掃睫毛活動,嘆了口氣,跟下決心似的愣了兩秒,然後跳起來下了床。
“段凌馬上到了,”老嬸在電話裡說,“你倆到地方了沒?放了行李就回來吧。”
“嗯,剛到,”段非凡往臥室裡看了一眼,江闊也已經下了床,“一會兒收拾完就回去了。”
“好,見著人了我才做麵條,”老嬸說,“要不坨了呢。”
江闊走了出來,段非凡掛掉電話看著他:“讓我們收拾好就過去了。”
“我洗個澡。”江闊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嗯。”段非凡應了一聲。
江闊進了浴室之後,他回到臥室,把床收拾了一下,床單扯平,被子放好。
恢復原狀之後他撐著床沿兒愣了好半天,腦子裡一直是嗡嗡的聲音,跟耳鳴了似的,興奮而混亂。
江闊洗完澡出來,他也去洗了個澡,才算是從之前的狀態裡脫離出來。
“走嗎?”江闊問。
“走。”段非凡捧著他的臉搓了搓。
“我帶了瓶我爸的酒給老叔老嬸兒,”江闊從行李箱裡拎出一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瓶包裝都脫色了的酒,“窖藏老酒,我爸說還可以。”
“這禮是不是有點兒太重了?”段非凡說。
“他有一堆,”江闊說,“光看不喝的,不送人留著當傳家寶麼。”
“老叔老嬸兒會嚇著的。”段非凡說,“回禮都不知道怎麼回了。”
“這是我回的禮啊。”江闊說。
“醬牛肉,回這麼好的酒?”段非凡說。
“是啊。”江闊說,“江總超級愛吃那個醬牛肉。”
段非凡沉默了一會兒,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這酒拿回去絕對嚇著老叔老嬸兒,老叔是喝酒的人,一看就知道這酒不便宜,有錢也沒地兒買去。
但如果不要……
“好像是……不太合適是吧?”江闊琢磨了一下。
“要不這樣,”段非凡說,“這酒你回給我得了。”
“不要臉啊你,”江闊看著他,笑著說,“給老叔不合適,給你合適是吧?”
“嗯,”段非凡點點頭,“酒放著,以後有機會再拿,你一會兒上外面店裡拎兩瓶普通的過去就行。”
江闊想了想:“也行,那這個就是你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