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說,“我沒覺得累,也沒有多辛苦,都是我願意做也能做好的事。”
“多少有點兒屈才了。”江闊說。
“這你就不夠高度了。”楊科說。
“嗯?”江闊挑了一下眉毛。
“這事兒你是不是覺得換個別人也能做,”楊科說,“沒錯,也能做,但要做到我這麼全面,每天分析資料,每天匯總,那就不一定了,還要從這裡面看出問題來,也就只有我能做了。”
“喲。”江闊說。
楊科沒說話,看著他。
“是我不夠高度了。”江闊說,“那我當初為什麼沒讓別人來?”
“是覺得拉著我以備缺錢的不時之需吧。”楊科說。
江闊笑了起來。
“無話可說了吧。”楊科說,“那麼厲害的嘴,無言以對了。”
“我和段非凡下午的車,”江闊說,“接下去一星期麻煩你在高處給監測著,有什麼問題及時反饋。”
“嗯,”楊科點點頭,“你有空也看看書,回來就要補考了,怕是要掛。”
“滾!”江闊起身走了。
回到樓下的時候,段非凡已經回來了,正在兩個店後門之間的位置跟隔壁老闆娘說著話。
“就這塊兒唄?”段非凡指著屋子上面。
“是啊,”老闆娘說,“從那兒能進去嗎?要鑽個眼兒吧?”
“好辦的,”段非凡說,“一會兒我給人打個電話,我們那邊正好也要拉線,就一塊兒弄了,要不你們總弄個插板不安全。”
“那要是鑽個眼兒會不會進耗子?”老闆娘說,“你別給我弄完了我鬧耗子。”
“你就不知好歹。”羊肉老闆走了出來,一臉不高興。
“我怎麼不知好歹了!”老闆娘說,“本來不就是有這個可能嗎!哦,他給我弄了,然後進耗子了,我還得謝謝他啊!”
江闊聽得有點兒冒火,要不是他弄不清段非凡要弄什麼,這會兒肯定得過去陰陽怪氣。
“那不會,”丁哲放下了手裡的活兒,走了過去,“鑽什麼眼兒能進得了耗子,就走個線,倆手指頭都過不去,再說門窗都開著,哪個耗子費那個勁啊,而且弄完了肯定得讓他們給封上,放心啊姐。”
“封那個洞的時候順便看看你家還有哪兒有洞的,一塊兒都堵上,”段非凡說,“我跟他們說一聲,到時您告訴工人就行。”
“那行。”老闆娘說,“那錢……”
“我跟工人算就行。”段非凡說。
“你就說你這個人!”羊肉老闆很不痛快地瞪著老闆娘,但明顯氣勢不夠,老闆娘一瞪他,他立馬轉過了頭。
“我姐是個直性子,有話就說,不拐彎,”段非凡說,“這種人好相處。”
“那是真的,”老闆娘挺受用,轉頭看了看他們的貨,“我其實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你們貨堆過來也沒多大事兒,都鄰居嘛,就是你們得跟我說一聲,還有你叔,那個段老三,那說話衝得喲……”
“他其實跟您一樣,就性子直,有點兒愛著急,”段非凡說,“我一會兒說說他。”
“行,你忙你們的活兒去吧,”老闆娘說,“這一堆得到中午了吧?”
“用不了,差不多完事兒了。”段非凡說。
丁哲和段非凡走回來的時候,丁哲指著江闊:“看我們小江總不爽的眼神兒。”
“換我直接把那個店買了讓他們滾蛋。”江闊說。
“瞅見沒,”段非凡胳膊往江闊肩上一搭,衝丁哲抬了抬下巴,“誰是不能惹的人。”
“這他媽就是金錢的力量。”丁哲說。
“也就說說。”江闊說。
“當然知道你就是說說,”丁哲說,“關鍵是您要想做做,就也能做做。”
江闊笑了笑。
“低調,知道不小江總,”丁哲說,“市場裡混呢,還是得段總的方式,要按你那樣,得把這市場全買下來才能解決,這種人太多了,換個角度,別人眼裡,老叔也不是什麼好處的人,刺兒頭。”
“哎?”段非凡看著他。
“你們叔侄倆稱霸東邊橋市場的日子自己回憶一下。”丁哲說。
段非凡嘖了一聲。
“你爸現在怎麼樣?”丁哲小聲問,“我看他整天在外頭跑,你是不是給他安排得太辛苦了?”
“工廠現在裝置快進場了,他盯裝修水電呢。”段非凡說。
“我們畢業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