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關上,車開走之後,他才輕輕地舒出一口氣。
“寄什麼?”江總問。
“醬牛肉,”江闊說,“段非凡友誼的醬牛肉遍佈五湖四海。”
江總笑了起來:“不錯。”
“我困死了。”江闊說。
“玩一晚上還困。”江總往屋裡走。
“這是玩麼?”江闊說。
“你問段非凡,這是玩麼?”江總說。
“這是玩麼?”江闊轉頭看著段非凡。
“……我要不跟他們那車走吧。”段非凡說。
回了三樓,江闊站在客房門口看著段非凡:“段非凡,你居然不肯為了我得罪江總。”
“你居然為了跟江總鬥個嘴就坑我。”段非凡說。
“你不幫我。”江闊說。
“等著,”段非凡一揮手,轉身就往外走,“我這就去跟江總打一架。”
“有病,”江闊笑著攔住了他,“我要不攔你你怎麼辦。”
“下去找江總喝茶唄。”段非凡說。
“啊……”江闊進屋伸了個懶腰,撲到了床上,“真累啊。”
“還行吧,”段非凡說,“蔣律和他……男朋友,還挺好相處的。”
“蔣律堂堂一個律師,之前我還有點兒怕他……玩個賽車居然耍賴,”江闊偏過頭看著他,“顧飛就讓著他了。”
“……所以呢?”段非凡說。
“你居然不肯為了我得罪江總。”江闊說。
“行,又回來了是吧,”段非凡笑著轉身再次走了出去,“等著,你看我今天能不能放過你爹了……”
過了兩分鐘,段非凡拿著兩杯檸檬水回來了。
“我爹怎麼樣了?”江闊問。
“讓我揍昏迷了,”段非凡檸檬水放到茶几上,“明天早上鬧鐘響了才能醒。”
江闊樂了半天。
“一會兒回自己屋睡啊,”段非凡坐到床沿上,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咱們來日方長,不爭這一宿光陰。”
“哎,”江闊抱過枕頭,看著他,“你說。”
“說什麼?”段非凡問。
“蔣律他們在一起多久了啊?”江闊說。
“不知道,”段非凡說,“應該挺久吧?我感覺他倆不說話也不看對方用意念都能交流。”
“有那麼誇張嗎?”江闊笑了起來。
“不是誇張,就是感覺,”段非凡說,“他倆一看就不是一類人,但是一看又就是一類人,你懂我意思麼?”
“懂。”江闊說,想想又補了一句,“羨慕啊。”
“過十年我們也那樣了。”段非凡說。
“還是稍微不要太那樣,你還是得跟我說話,得看我。”江闊說。
“好嘞。”段非凡躺倒在床上,看著他,“那我從現在開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