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范家寶把一個酒杯一樣的玩意兒推到他面前,“看著,我做手衝那還是相當有水準的。”
段非凡看著他拿著個水壺,把水往咖啡粉裡倒,倒一下停一停,一會兒轉圈倒,一會兒瞄著中間倒,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范家寶這一通表演白瞎了,這兒坐的要是江闊估計能給他點兒回應。
自己坐這兒看一通,只能說出一句:“挺有意思。”
范家寶放下壺,看著他嘆了一口氣:“我還是估計錯誤了。”
“嗯?”段非凡笑笑。
“我看你那位像是會喝的,”范家寶說,“我還以為你總跟他一塊兒,也能懂點兒呢。”
段非凡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問了一句:“哪位?”
“江闊啊,是叫江闊吧,”范家寶嘖了一聲,“別跟我裝啊,看得出來。”
段非凡拿過咖啡喝了一口,比江闊泡的茶那是難喝多了。
“比我想象的好喝。”他違心地進行了誇獎。
“那你倆口味差不多,”范家寶開始給自己做咖啡,“上回他喝的也是這個風格。”
“你記性不錯。”段非凡笑笑。
確切說你記性挺別緻啊,記不住江闊叫什麼名字,倒是記得他喝的什麼咖啡。
是生意淡到這種程度了麼,這半年就賣了一杯咖啡給江闊。
“我這兒一般就談戀愛的過來,”范家寶說,“別人我也記不清,你倆因為是倆男的,我就記得住了,少見嘛。”
“嗯,”段非凡看了看店裡,“你這店沒有員工嗎?”
“上午還有,這會兒沒了,”范家寶說,“讓我罵跑了,一個月總得罵跑個三個五個的吧。”
“脾氣有點兒不好啊。”段非凡說。
“我們富二代就這脾氣。”范家寶說。
段非凡看著他沒說話。
這話說的,就不怎麼對,江闊可不是這樣的脾氣,情緒不收著倒是真的,但真開個店不會罵人,他估計都懶得開口。
“那跟江闊還是不一樣,”范家寶說,“我這暴發戶二代,就是暴脾氣加得瑟,他家應該是真有錢那種,看不上我們。”
“不會,”段非凡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有空叫他來玩,”范家寶說,“你倆來喝咖啡不要錢,來了要我沒在,你們自己弄就行。”
“行,”段非凡點頭,“你想吃牛肉了就上店裡拿。”
范家寶喝了口咖啡,看著他笑了笑:“江闊是不是放假回家了啊?”
喲,這都知道?
“嗯。”段非凡點點頭。
“我猜就是,”范家寶嘆了口氣,“看你沒什麼精神,死眉塌眼兒的。”
段非凡嘖了一聲。
“你跟他上他家那邊兒玩去啊。”范家寶說。
“我這兒一堆事兒呢,走不開。”段非凡說。
“那讓他別回去了唄,”范家寶說,“費勁,一看就是剛談上沒幾天的。”
“嗯?”段非凡笑了笑,“他都定好要回了啊。”
“多逗啊,定好了回就回嗎,”范家寶聲音都大了起來,很嫌棄地看著他,“你就說別回,留下來!陪我!”
段非凡沒出聲,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唱起來了。
“是不是,”范家寶敲了敲吧檯,“他要沒事兒,肯定就不走了。”
“那人家就有事兒呢。”段非凡笑了。
“有事兒他就告訴你有事兒,那就走啊!”范家寶說,“然後你再在這兒死眉塌眼兒的也不晚。”
“操。”段非凡笑著喝了口咖啡。
范家寶表達得有些誇張,卻也似乎不是完全沒道理,刨去這次情況算是特殊,他的確是從來沒有對江闊有過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