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座山。
江闊去了迎新點,再被人領到了他們專業的報到處,也不知道流程,人家讓給什麼給什麼,讓拿什麼拿什麼,最後稀裡糊塗拿了張卡回來了。
“完事了?”大炮看著他。
“應該是,”江闊把卡放到兜裡,“走吧去宿舍。”
“剛店裡來電話了,可以來取,只要車能開就行,不過這個費那個費的一堆。”大炮說完沒等他開口立馬又接了一句,“嗯,一堆就一堆。”
今天是報到的最後一天,新生該到的都差不多到齊了,學校裡都是閒逛的。
宿舍樓裡也挺熱鬧,一二層都是新生宿舍,進進出出很忙碌的樣子。
江闊的宿舍在一樓,順著房號一路往裡走,時不時往旁邊開著門的宿舍裡掃一眼,最後停下看著大炮:“居然是四人間,你看到空調了嗎?”
“沒有看到,”大炮說,“不過四人間挺正常的吧,沒給你八人間就笑吧。”
“還是得出去租房子。”江闊說。
“你之前不是問了嗎,新生不允許。”大炮提醒他。
“我就租了,誰還能去把我架回來麼?”江闊怒氣衝衝地往裡走。
大炮拉了他一把:“到了。”
江闊看了一眼,119。
屋裡站著好幾個人,地上還有沒收拾完的行李。
“最後一個來了。”有人說了一句。
一屋子的人都轉過了頭。
江闊迅速數了一遍,六個人。他又趕緊看了一眼屋裡的床,四個。
鬆了口氣。
“你是江闊吧?”最裡面的一個人問了一句。
“是。”江闊應了一聲。
“別緊張。”那人又說,舉手往另兩個人身上圈了一下,“以後咱們四個一屋,他們幾個是隔壁宿舍的。”
江闊擰著眉看了他一眼,什麼眼神?誰緊張了?
“你爸爸送你來的嗎?”又一個人問。
江闊忍著笑,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外只露了半張臉的大炮。
“會說話嗎?近視呢吧?”大炮走進了屋裡,抬頭看了看,站在了燈的下面,“看不清開燈!”
大炮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這一嗓子出來,屋裡氣氛頓時就像酒吧鬧事前奏。
大家都沒了聲音,一塊兒震驚地看著他。
“不好意思,我沒看清。”那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我朋友。”江闊手指在大炮肩膀上點了一下,大炮轉臉看著他,他衝門口歪了歪頭,“門口等我,爸爸。”
大炮往屋裡又掃了一圈,才轉身出去了。
“挺囂張啊。”有人回過神之後很不爽地說了一句。
“算了算了,誤會。”一個看上去笑呵呵的胖子拍了拍手,“江闊你行李呢?”
“沒有。”江闊說著看了看旁邊的床。
上床下桌,空間倒是湊合,木質的床也比以前見過的那種鐵架子的強,樓梯下面還帶著小抽屜。
“你要睡哪個位置?”胖子問。
“你們都挑好了嗎?”江闊問。
“是的。”胖子點頭。
江闊笑了笑:“那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告訴我哪張挑剩的就行。”
在胖子抬手要指的時候,把大炮認成他爹的那人開口了:“沒事,我們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如果有想要的位置,大家商量著換一換沒問題的,都講理。”
沒錯,是大炮不講理。
江闊看了他一眼,長得很正派的一個小夥兒。
“我就喜歡剩下的。”江闊說完往宿舍外面走,“剛不好意思了。”
“一會兒我們中午要一起……”胖子在他後面追了半句。
還有半句被別人打斷了。
“別管了,你還叫他?”
“你真是給我的集體生活開了個好頭。”江闊往宿舍樓大門走的時候,衝大炮一豎拇指。
“就算沒有我,”大炮跟上來,“你這開頭也好不到哪兒去,自己什麼德性不知道啊,你這種人有什麼好可讓人唸的,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腦子可以啊。”江闊看了他一眼,順便看到了對面的一間一閃而過的宿舍,他猛地停下了腳步,“等等。”
“怎麼?”大炮問。
“我看到了一間只有兩張床的。”江闊往後退了兩步,停在了這間宿舍門口。
大炮也跟著退了回來,往裡看過去的時候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