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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個俯臥撐的健身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江闊的被子在拿回宿舍的路上變得非常沉重,兩條胳膊兜著還老覺得要掉了。
進了宿舍,他把被子掄到床上,又甩了好一會兒胳膊。
“我給你捏捏?”唐力說。
“不至於,”江闊說,“就是太久沒運動。”
“很可以了,”唐力說,“我天天跑步,也做不了一百個。”
“……你用腿做俯臥撐?”江闊說。
“他主要是用手跑。”李子銳說。
幾個人一通傻樂。
洗完澡江闊是準備跟宿舍的人一起去食堂,但大炮打了電話過來說在學校門口等他了,想到自己現在勞累過度需要補一補,他決定出去吃。
“別吃太飽,”他告訴宿舍幾個人,“我帶點兒回來。”
“行,”李子銳點頭,“放心,我是吃不飽的。”
江闊拿個袋子,裝上要洗的衣服,拎著出了門。
大炮叫了個車在門口等著,他上了車,大炮就指揮司機直奔餐廳。
“又找到一家不錯的,”大炮隨手往他這邊拍了拍,“給你改善一下伙食,順便你考察一下,看要不要帶江了了去那兒吃。”
江闊捂著胸口:“這幾天不要隨便碰我。”
“怎麼了?”大炮一下坐直了,“打架了你?”
“沒,”江闊說,“我今天做了一百個俯臥撐,現在我胳膊胸口腰都是廢的。”
“教官罰的?”大炮聲音頓時提了上去,“你管他呢!就不做,再嗶嗶就走人,不他媽訓了!誰能拿你怎麼著!”
江闊轉頭看著他:“你是不是昨天才教育過我,要看清形式,改改臭毛病。”
大炮沒說話,似乎在思索。
“我就知道!”江闊指著他,“這話就不可能是你說出來的,胡振宇你他媽就是江鬱山埋在我身邊的暗雷!還是剛剛策反的那種!”
“放你的屁。”大炮說。
“演技太差,”江闊說,“記性也不行,剛背完的臺詞兒轉頭就忘。”
大炮到了兒也沒承認他是叛徒這件事。
倒是給他說了另一個事。
“差點兒讓你打岔打忘了,我爸給我打了個電話,問知不知道楊科的去向。”大炮湊到他耳邊小聲說。
“楊科的去向是什麼需要耳語的事兒嗎?”江闊皺眉看著他,“去向不就是九天瀑布15公里處。”
“聽我說完,”大炮嘖了一聲,“然後他也給我打電話了,他跟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跟女朋友私奔去了。”
“私奔一個月?”江闊愣了,“私奔還帶截止日期的嗎?”
“誰知道呢,”大炮說,“那天讓你送他去九天瀑布,就是會女朋友呢。”
“個傻逼,”江闊擰著眉罵了一句,“江總會把這個賬算在我頭上。”
“我就這個意思,這逼就是下套兒呢,”大炮說,“現在給我打電話的意思就是讓咱不要說,但是不說,你就是他失蹤前的最後目擊者,你這個嫌疑……”
“你說話注意點兒啊。”江闊看了他一眼。
“就是這麼個比喻,你是……你反正就是最後……”大炮解釋。
“你瞎的是吧?”江闊說,“什麼時候瞎的?楊科下車之前瞎的嗎?”
“靠!”大炮總算反應過來他的重點在哪兒,“咱倆!咱倆!咱倆就是最後看到他的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沒腦子!”
“我看你腦子挺足,腦漿子都快從鼻子裡擠出來了。”江闊說。
“噁心不噁心啊。”大炮說。
“別跑題。”江闊說。
“說完了,沒跑題,我意思就還是得說。”大炮嘆了口氣。
“不說。”江闊回答得很簡單。
“為什麼?”大炮聲音一揚,“你都說江總會把賬算你頭上了!”
“他真找我問了再看情況,”江闊看著車窗外,“事兒還沒到頭上呢,楊科又不是未成年人,再不是朋友也不用這麼著急賣了。”
“……行!”大炮有些無奈地用力一點頭,“知道你仗義。”
大炮人雖然不怎麼仗義,但單論找吃的,水平還是很高的。
這是一家粵菜館子,很合適江了了不吃辣的口味。
菜做得很好,地方也清淨,大炮訂的是個湖景小包間,外面的陽臺看出去風景不錯,還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