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趙叔一邊看手機影片一邊問。
“一個女孩兒,還有那個,開跑車的那個。”段非凡說。
“江闊吧?”趙叔嘆了口氣,“看他那個作派就是會暈的人,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養得嬌氣,不像你們姐弟倆,扔野地裡曬三天也不會有事。”
“他昨天在我宿舍吹了一夜。”段非凡說。
“還是身體素質不行,”趙叔搖搖頭,“看著倒是不像那麼弱的。”
“我看身體挺好,”段非凡說,“就是沒吃過苦,吃點兒苦給他氣得啊。”
“咱們學校苦嗎!”趙叔不能接受,“不是挺好的,之前我幹過的那個技術學院,那才是苦,跟監獄差不多。”
“這兒對他來說就是苦了吧,都氣發燒了。”段非凡說。
“背後真不能說人,”趙叔看著視窗,“一說就來一說就來。”
段非凡轉過頭,看到江闊一臉鬱悶地走進了宿舍樓。
“回來休息嗎?”趙叔從視窗探出腦袋盤問,“請假了嗎?”
“請假了,”江闊本來就沒有說話的興致,看到段非凡居然又在吃麻辣燙,就更不想說話了,但趙叔的盤問也是正常操作,他還是老實回答,“我發燒。”
“去歇著吧。”趙叔擺擺手。
他之前沒打算回宿舍,就想在醫務室吹著空調睡一覺,結果不知道是不是教官看到連暈了倆有點兒不放心,給大家休息了二十分鐘。
唐力這個正直嚴肅認真的人,居然帶著舍友們來醫務室看望他。
“大家都知道你一小時就暈倒了。”唐力說。
廢話大家當然都知道,因為我是當著全體師生的面特地單獨出列暈倒的。
“比孫小語還快。”李子銳補充。
江闊由衷地在心裡向沒有開口說話的馬嘯致謝。
為了防止下一輪休息的時候這幫不會說話的人繼續來看望這個一小時暈倒的廢人,江闊離開了醫務室。
回宿舍拿點兒東西換套衣服,他叫了大炮過來接他。
今天他就在酒店睡一天。
其實他只是覺得有點兒累,在暈倒之前沒有什麼特別難受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能暈了。
這要讓家裡知道了,江鬱山估計能直接派人過來拖他回去。
“怎麼又出去了?”趙叔看著從宿舍往外走的江闊問了一句。
“去醫務室,”江闊說,“宿舍太熱了。”
“哦……”趙叔應了一聲。
一想到十分鐘以後他就能洗個熱水澡躺在酒店柔軟的床上吃東西,江闊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還在發燒了,走出校門的時候身輕如燕。
“臉什麼色?”大炮一見他就伸手指在他腦門兒上試了一下,“嚯,去醫院吧這得?”
“少廢話我要洗澡吃東西。”江闊說。
“我出來的時候已經讓前臺送了,估計咱們到了就正好。”大炮看著他,“你沒事兒吧?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你發燒啊,感冒都沒有過吧?”
“苦的。”江闊說。
“那趕緊退學回家。”大炮說。
“滾蛋。”江闊一擺手,“這事兒別跟人說,不能讓我家裡知道。”
大炮出來的時候幫他開了個套房。
在住了兩天學校小宿舍和走廊之後,江闊看到平時根本不會有任何想法的套房時,內心竟然有一絲絲波動。
套房啊,真大。
“飯還沒到,你先洗洗收拾吧。”大炮開啟了電視。
“還得去買個洗衣機,”江闊把帶過來的髒衣服塞進了酒店的洗衣袋裡,“我衣服一直沒洗,洗衣房只有公共洗衣機。”
“你居然會有為洗衣服操心的一天。”大炮很感概。
江闊進了浴室還能聽到他在外頭感概的嘖嘖聲。
洗完澡吃了飯,他撲倒在床上:“炮兒,晚飯叫我。”
“好。”大炮應了一聲。
江闊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闊兒,”大炮叫他,“快起來。”
有病?江闊困得要命,眼睛都睜不開,他迷迷糊糊地罵了一句:“有病吃藥!”
“沒睡夠晚上再睡吧,”大炮說,“你宿舍的叫唐力的打好幾個電話過來了,你們晚上要查寢,不能缺席。”
“你大爺。”江闊又怒又迷糊地坐了起來,準備讓大炮知道什麼叫捱揍。
大炮迅速把手機舉到他眼前,他盯著手機看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