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闊的手。
一幫人今天滑雪滑得很過癮,這會兒還在各種討論。
服務員把下午茶端過來的時候大家紛紛拿了邊吃邊繼續交流經驗,彷彿幾個小時裡他們已經是滑雪老鳥。
段非凡沒動,他這會兒不太想吃東西,吃不下。
雖然算是已經回過神了,但這就跟過度興奮之後沒有食慾的狀態差不多。
江闊也沒動,畢竟胳膊還在段非凡背後。
董昆坐在段非凡身邊,大概是看他倆都沒吃,於是伸手拿了一盤點心遞了過來。
江闊下意識地起身去接,剛起到一半,發現胳膊壓著,於是又倒了回去。
董昆嘆了口氣。
段非凡平靜地接過盤子,遞到江闊面前,江闊拿了一塊兒之後,他又把盤子遞迴給董昆。
“癱瘓了是吧?”董昆說。
“嗯吶。”段非凡回答。
下午茶癱得差不多的時候,丁哲拍了拍手:“吃飯去。”
陸詩看了看手機。
“這頓我們請的,”丁哲說,“你別安排了啊。”
“這哪行!”陸詩喊,“這可是我的地盤!”
“那我們就是來砸場子的。”孫季笑著說。
“走吧,”丁哲說,“我都打了電話讓那邊留桌了。”
“哪家啊?”陸詩問。
“那個什麼木屋燒烤。”丁哲說。
“挺會挑啊,”陸詩說,“那家老字號,在這兒開了十幾年了,以前我跟江闊也去那兒吃。”
段非凡轉過頭看著江闊,壓低聲音:“你不說是你和大炮去吃的嗎?”
江闊看著他,笑了起來。
“啊?”段非凡繼續低聲問,“不是你和大炮去吃的嗎?”
江闊笑得都咳嗽了。
“走了!”大炮看著他倆。
這家燒烤得開車過去,陸詩在丁哲他們那個車上帶路,大炮就坐段非凡和江闊這輛車。
“我去取車,”大炮說,“一會兒打擾二位了。”
“滾。”江闊說。
大炮走開之後,他看著段非凡,又有點兒想笑:“你剛乾嘛啊?”
“吃醋麼不是。”段非凡說。
“怎麼突然吃這麼個醋,”江闊說,“你都知道沒什麼可吃的。”
“彌補一下你之前的計劃,”段非凡說,“感覺你沒見著我吃醋實況有點兒遺憾。”
“謝謝啊。”江闊邊樂邊說。
大炮把車開了過來,那邊丁哲他們的車直接往前出發了。
正準備上車的時候,段非凡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愣住了。
是羅管教辦公室的電話。
這實在是他一點兒都沒想到的,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接到監獄的電話。
“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段非凡跟江闊說了一句,關上車門接起了電話,“羅管教。”
“小段吧?你好。”羅管教說。
“您好,”段非凡有點兒緊張,“是我爸有什麼事兒嗎?”
“是這樣,”羅管教說,“沒有大問題,就是你爸這一週狀態有些反覆,我找他談了一下,也沒有什麼明顯效果,要不你看看這兩天你申請一下再來一趟?”
段非凡愣住了:“我現在在外地,我……”
“這樣啊?”羅管教說,“是去旅遊了是吧?”
段非凡突然有些回答不了這個問題,莫名的負罪感就這一瞬間猛地湧了上來。
“嗯,”他含糊地應了一聲,“不過我可以……提前回去,明後天……”
“不用不用,不用這麼急,”羅管教趕緊說,“我就是說一下,你有空再過來一趟,他這個情緒跟之前差不多,最好能提前疏導一下,以免又發展嚴重了……你旅遊回來過來一趟就行,一般情況是我們做做思想工作,但他這個情況還是希望家屬能多給他一些支援。”
“好的,”段非凡應著,“謝謝羅管教。”
掛了電話之後,段非凡對著對面的電燈杆子愣了好半天。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就好像老天爺在提醒他。
你還真能不管不顧了嗎?
“怎麼了?”大炮看著外面的段非凡,“你要不要去看看?”
“等他上車吧,”江闊說,“估計家裡的事兒。”
“嗯。”大炮開啟了音樂,調低音量,“你安慰一下吧,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