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就飛出去了。頓時李大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聲音,鮮血從斷指處激射而出。
第二刀也迅速斬下,又一截被砍掉了。這下子不光李大承受不住,就連湯本和周剛都看得渾身發涼,冷汗直冒。
說起來這三個傢伙都是滾刀肉,尋常的刑罰根本沒用,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推出來當替罪羊。可是這三塊滾刀肉偏偏遇到了顧振華這麼一把神兵利器,你狠,我更狠!你不要命,那我就狠狠的折磨你!
終於在第三次舉起刀的時候,李大終於崩潰了。
“大老爺,我全招認啊,是縣尊讓我們把罪過扛下來,他答應給我們每家二百兩銀子!”
這三個人崩潰了,顧振華冷笑了一聲,讓人從旁邊的耳房把黃安和童傑提了出來。方才的問話他們聽得一清二楚,這兩個傢伙不住的大罵,這幾個慫包怎麼就這麼完蛋!只不過他們的嘴都被堵死了,只能嗚嗚的幹叫喚。
現在他們被提了上來,全都跪在了顧振華的面前,嘴裡的破布也扯下去了,終於能喘一口氣。
“兩位,到了現在,還有什麼說的?”
黃安畢竟官位高,膽子還大一點,定定神說道:“國公爺,這裡面確實有隱情。只是下官並非為了自己著想,而是為了這歸德的百姓,也是為了國公爺您啊!”
“巧舌如簧,你是覺得本爵的刀不快嗎?”
“國公爺。刀再快,也斬不斷仁義正道。屯田救民,下官不敢反對,可是把士紳,藩王的田地都搶去了,分給那些饑民,一來違背了大明祖制,二來有恆產才有恆心,戕害士紳,動搖國本。下官不忍國公爺在邪路上走下去。不然國公救駕之功,天下傳揚的英名,都會受到玷辱,歸德一府,更會因為國公的錯誤決定而變得危如累卵。下官斗膽請國公收回屯田政令。安撫士紳,維護大明的祖制!”
黃安慷慨激揚的說著,顧振華只是一臉冷笑,他看了一樣旁邊的康大力,笑道:“你覺得他們文人的這張嘴如何?”
“顛倒黑白!”
“沒錯,就是顛倒黑白,士紳一不納糧。二不從軍,他們不但不能維護國家制度,相反還趁著災荒兼併土地,製造更多的流民。李自成能屢仆屢起,這些享受特權的紳商就是罪魁禍首!”
顧振華指著黃安,冷笑道:“你們這些官員。和士紳勾結一起,就是天下的罪人,十惡不赦的可恥之徒!”
這兩個傢伙聽到了顧振華的話,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唇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有些事情人人心裡都有一本賬,但是人人不敢說,偏偏讓顧振華給戳破了,這兩個人徹底呆住了。
就在這時候,士兵們押解著十幾個人來到了府衙,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富態的老者,身材不高,但是保養很好,滿面紅光,面板如同嬰兒一般,他就是陸家的老太爺陸堃。
陸堃怒氣衝衝,邁步走上了堂上,見到了顧振華昂首挺立,根本不下跪。
“老夫是萬曆四十一年的進士,只怕老夫為國盡忠的時候,某人還沒有出生吧?”
“老匹夫,你找死!”康大力頓時提著刀,就要衝上來。
顧振華冷笑著擺了擺手:“既然是飽學之士,想必一定知道張溥寫過的《五人墓碑記》,天下雄文,黃鐘大呂!和今日的事情何其相似,原本正常的收稅被暴民給擾亂了,結果讓五個無名之輩頂罪,幕後殺人真兇竟然腆著臉出來寫文悼念,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讓本爵沒想到的是這種荒唐事,竟然落到了本爵的頭上,殺了本爵的人,阻撓本爵的政策,想用三個雜碎就把事情唬弄過去,痴心妄想!我告訴你,本爵和魏忠賢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原本有種,但是後來沒了!”
顧振華這幾句話,可是確確實實的戳中了陸堃的軟肋,老傢伙本來還氣勢洶洶,畢竟他清楚,武夫再兇悍,也沒法和關係綿密的文官相比。況且顧振華的屯田策略是侵犯整個士紳集團的利益,根本是捅了馬蜂窩,因此老東西準備了一肚子的大道理,想要痛斥顧振華。
可是哪知道顧振華竟然如此犀利,直接把他的老底給拆穿了,陸堃臉漲得通紅,渾身亂抖,嘴唇直哆嗦,竟然找不出話來反駁。
這時候陸堃的兒子陸彥站了出來,大聲說道:“薊國公,還請慎言,魏閹敗壞朝綱,圖謀不軌,天下皆知,逆黨已經被懲處,再以此做比,恐怕不妥!”
“逆黨,逆黨啊!到底誰是真正的逆黨,只怕還未可知呢!”顧振華說著抓起了幾封信,狠狠的摔在了陸彥的臉上。
“陸堃,你也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