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你們覺得如何啊?”
“你們太狠了!”方以智咬牙切齒的說道:“侯兄文采風流,堪稱一時的魁首,你們這麼羞辱他,只會留下萬古的罵名!”
“罵不罵咱家不在乎,總而言之,擺在你們面前的路很清楚,要麼乖乖的聽國公爺的話,要麼就再給宮裡頭添幾個太監,你們放心,宮裡的手段高著呢,這一刀下去,保證不會喪命!”
“卑鄙!”冒闢疆氣得腦門的青筋崩起,渾身直哆嗦。
方以智更是說道:“大丈夫有死而已,你們何必逼人太甚呢?”
顧振華哈哈一笑:“本爵對待敵人從來沒有客氣,千刀萬剮的都不少了,更不在乎製造幾個太監,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吧!”
說完之後,顧振華一扭頭,直接往外面走,一面走,還一面說道:“本爵只等一刻鐘的時間,過時不候!”
戴瑩送走了顧振華,笑著說道:“咱家已經讓刀手做好了準備,一刻鐘一過,馬上開刀。東廠品質,你們放心!”
說完話,戴瑩就靠在了太師椅上,一旁的小太監送來了茶水點心,看著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被碾在了自己的手裡,心中就別提多暢快了,忍不住胃口大開。
要是家裡頭過得好,誰捨得把孩子送到宮裡啊,都是一把辛酸淚。這幫傢伙光知道吟風弄月,背後的齷齪戴瑩見得太多了,把這些東西都送進宮裡頭,一點都不會心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小的房間之中,燥熱的空氣越來越凝重,彷彿壓迫得人都喘不過氣來。
三個人全都冒了汗,汗水滴在了傷口上,鑽心刺骨的疼痛。外面的知了扯著嗓子亂叫,讓人心裡更加焦急難受,
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掐在了脖子上,讓人窒息,讓人死亡!
“時間差不多了,動刀子吧!”戴瑩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要往外走。
“慢著!”
黃宗羲大聲喊道:“我願意為薊國公效力。”
“黃兄,你的氣節呢?”冒闢疆忍不住質問道。
“冒兄,非是黃某不講氣節,實在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我們舍了性命,又能如何。依我看還不如留著有用之身,慢慢等著看,早晚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方以智和冒闢疆還都低著腦袋,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黃宗羲狠狠的跺了跺腳,直接隨著小太監,去見顧振華。方以智也咬了咬牙:“冒兄,在下家中三代單傳,實在是不能做著不孝之人啊!”
方以智也轉身就走,最後冒闢疆傻愣的看著半晌,也甩了甩頭,跟著走了出去。
顧振華在外面一看三個人都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對康大力說道:“去,帶著這三位換換衣服,拾掇一下。”
“遵命。”康大力把他們都帶走了。
這時候戴瑩也笑著走了過來,對顧振華說道:“國公爺,以往啊,咱家總是覺得這帶把兒的,和不帶把兒的,是不一樣的。可是現在一看啊,都是一路貨色,恐怕牽掛更多,這骨頭就更軟!”
“戴公公高見,有您這樣的明白人看著東廠,這天下就亂不了!”顧振華道:“本爵已經上書陛下,開列了緝捕東林的功臣,你可是內廷的第一人,上頭的意思是讓公公把司禮監秉筆的位置接下來。”
戴瑩一聽這話,頓時臉上就露出了狂喜,司禮監秉筆,那可是太監的巔峰,人生最大的奮鬥方向。
想自己幾個月之前,還是一個尋常的小太監,結果驟然被提到了廠公,現在又升任了秉筆,簡直就是一步登天啊!
“多謝薊國公,您給奴婢的提攜,奴婢心裡頭一清二楚,以後國公爺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了!”
“少不了麻煩公公!”
顧振華也笑著說道,毫無疑問,這個戴瑩就是顧振華留在南京的眼睛,有了他,顧振華就能盯著小皇上,盯著福王,甚至能盯著馬士英!
弄到了三個文人,又和戴瑩結盟,顧振華也是滿載而歸。
審判東林的文書在第一時間也被批了下來,就在洪武門外,東林黨的這些要員全都插著斬字招牌,一個個被拖到了刑場上,排成了整齊的一溜,足有一百多位。
當然不是全部斬殺,有的只是陪綁!
但是這個陣仗已經足夠驚人了,阮大鋮親自負責監斬,他一身大紅的朝服,志得意滿,東林黨總算是完了!
“午時三刻已到,開刀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