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爹,這是建威大將軍府送來的公文。”
“哼,什麼狗屁建威大將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
許定國將公文接過來,展開一看,頓時就咬牙切齒,破口大罵:“毫不知羞恥,竟敢命令老夫幫著他剿匪,老夫可不是安*的奴僕,想要我調兵也可以,把銀子和糧餉拿來,不然老夫絕對不出一兵一卒。”
“您老說得太對了,我現在就去給顧振華回信。”
“慢著。”許定國攔住了二兒子,眉頭緊鎖,想了半天才說道:“信上說他已經親自來了河南,要拜會為父。不管怎麼說,顧振華還頂著國公的名頭,不要鬧翻了,為父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毛頭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轉眼到了第三天,顧振華帶著一營的人馬,終於趕到了雎州,許定國也帶著兩個兒子親自到了城外迎接。
顧振華和嶽破虜也是第一次見到了許定國,老傢伙身材魁梧,兩個兒子也高大剽悍,要是不知道內情,還當他們是英雄好漢。
“白瞎了一副皮囊。竟然賣給韃子糧食,簡直可殺不可留!”嶽破虜嘟囔著說道。
顧振華臉色一沉,低聲說道:“少說話,我們救人為重。”
顧振華說著,催動戰馬,迎著許定國就跑了過來,離著挺遠。就笑著拱手。
“許老將軍,本爵來的魯莽,還請老將軍海涵。”
許定國和兩個兒子也在觀察著顧振華,這位新銳的薊國公身材比他們爺仨還要高大,肩膀更寬,五官英俊,高鼻闊口,眼中光彩十足,氣度不凡。
許定國看了幾眼。也忍不住點點頭,好一條漢子!
“卑職河南總兵許定國,見過薊國公,建威將軍。”
“許老將軍,您是軍中前輩,中原的抵住。千萬不要如此客氣。”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許定國就引著顧振華,直奔了洛學書院。那裡原本是兵部尚書袁可立的舊宅,規制宏大,建築精美,正是顧振華的下榻之處。
一路上兩個人說說笑笑,好像是老朋友一般,可是許定國卻故意領先顧振華半個馬頭,全然不管兩個人的尊卑上下。
“老將軍,本爵到了徐州之後,就發現地方上的匪徒眾多,搶掠百姓。無惡不作。派下了大量人手剿滅,無奈賊人狡猾,我這邊加大了絞殺的力度。他們就退到了歸德,大軍一退,他們又來了。因此不得不來找老將軍,希望我們雙方聯手,共同應付賊人。”
“呵呵,國公爺,您這話是說我們河南是土匪窩子啊。”
“不敢,本爵只是以為為官一任,保一方平安。分內之事,我想老將軍是不會推辭的!”
許定國翻了翻眼皮,突然冷笑道:“老夫自然不會推辭,只是出兵可不比尋常,需要錢糧軍械。這些年河南兵也虧欠太多了,要是國公能撥下來五十萬兩銀子,老夫絕不說二話。”
“老將軍說笑了,錢糧是朝廷撥的,我就算是想給也沒有,況且不過是幾個小賊而已,用不著興師動眾。”
“既然是小賊,國公準備怎麼剿殺呢?”
顧振華微微一笑:“老將軍,你派出兩千人馬,劃過安*指揮,我們雙方聯手,在河南和南直隸之間,展開剿匪行動,您看如何?”
“不行!”許定國毫不猶豫的就一口回絕:“老夫的部下,都是山野之兵,不服管束,可不敢貿然派給國公爺啊。”
“那不妨就讓令公子率領,只要配合剿匪就好!”
兩個人說著已經到了洛學書院的前面,許定國臉上的顏色相當不愉快,顧振華上來就討要兵馬,那可是他的命根子,絕對不能答應。
許定國冷笑一聲:“國公爺,你雖然位高爵顯,可是老夫守土有責,對付幾個毛賊,不在話下。河南的匪徒不需您費心,老夫自有辦法,你還是管好徐州吧。”
許定國說著,跳下了戰馬,就在書院門前,有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青銅大鼎。許定國幾步走到了大鼎的前面,一隻手抓著大鼎,仰天大笑。
“古有廉頗,八十不服老,今天許某雖然七十,但是筋骨健壯,還能保一方平安!”
許定國說著,雙手扣住了大鼎,兩臂用力,大喊一聲:“起!”
四五百斤的大鼎漸漸的離開了地面,許爾安,許爾吉兩個人一看,頓時歡聲雷動,掌聲如潮。
“爹爹威武,神力蓋世!”
許定國將大鼎舉過頭頂,撐了三秒鐘,就摔在了地上。氣喘吁吁的盯著顧振華,冷笑道:“老夫